其实,云南是温亭湛最想要来治理的地方,可奈何从一开始就有黄坚,弄到了黄坚和南久王之后,云南有大部分在单久辞的手里,他也不好和单久辞公然抢,单久辞也不是无能之人,却没有想到单久辞又被福安王绊住了脚步,他因为有功,不能进爵只能加官,云南布政使到底因为偏远,还不如把他连任青海,未免显得陛下寡恩,只能把他往富庶之地调任。
加上,陛下日薄西山,他最大的心病,不是云南而是江南,因此他成了江苏布政使。
尽管在温亭湛这里,他是个不会再有机会来雕琢云南这块璞玉,将它打磨得美丽动人的机会,但不妨碍他将自己的见解记录下来,日后萧士睿也不会对云南这个距离他太遥远的地方两眼一抹黑,单久辞纵然有自己的治理理念,也可多一份参考。
他期待于这片天地,变得绚丽多彩,繁华太平。
“你是想要交趾国和骠国割一块肉下来?”夜摇光不确定的问。
交趾国和骠国不论为着什么缘由,这么匆忙的公然在边境练兵,引得朝廷大军全身戒备,且直接的和温亭湛作对,都是对朝廷对温亭湛的挑衅。温亭湛说现在还不是对他们动手的时候,可不对他们这次行为施以严惩,不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天朝之威不容轻易冒犯,轻描淡写的放过了他们,那他们岂不是把这种行为当做儿戏?以后三五不时的来一次?
温亭湛抬手,沾了沾墨,下笔如行云流水般毫不停滞,却也不耽搁回复夜摇光的话:“我呢,受夫人教诲,养出了菩萨般的软心肠,虽然交趾国胆大妄为,可念及初犯,我也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夜摇光一脸无语的看着温亭湛,鬼才信他这些话,根本是胡扯:“说吧,你肚子里到底酝酿着什么坏水?”
深深叹口气,温亭湛颇为伤感的说道:“为夫在夫人眼里,就不能是个善美之人么?”
“呵呵呵呵……”夜摇光给她一串冷笑。
温亭湛搁下笔,也就不和她闹着玩,而是告诉她:“交趾国也好,骠国也罢,都没有能力和我们一战,他们只是在边境故弄玄虚,如今朝廷却当了真,两方军马一夹击,除非是他们的国王脑子被金朱尼洗了,否则都不可能做出这等不智之事。便是他们两国的国王当真失去了理智,守城的将军也不会盲从灭国军令。接下来,他们必然是要立刻撤军,和朝廷和谈赔礼。”
“是啊,这样有什么不好,这下子不就把这事儿给解决了,何定远又能够调回来。”夜摇光觉得水到渠成,都不需要费心思,一切又回到了温亭湛最初的安排,因此她闹不懂,温亭湛千里迢迢的让小阳将颜陂送来的用意。
“不好。”温亭湛摇头,“若是如此,岂不是枉费了金朱尼一番苦心,我素来有成人之美的大度,既然她要把这盘棋扩大,我便顺了她的心思。我是让颜陂去交趾国传达我的意思,让他们不撤兵,不但不撤兵还要说服骠国和他们一起撑到我们从苗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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