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玩笑了……我想要你亲手给我绣一个锦囊,上面有对大雁就不错。雍雍鸣雁,旭日始旦。”桑阙斜眼笑道。
李秀怡当然知道大雁在男女婚嫁中是何意。不过大雁都是男子在下定时候送给女子的,怎么桑阙反而让自己绣了送他,于理不合,心下疑惑。
桑阙看出了李秀怡的疑虑,他用深邃的眼睛仔细摩挲着李秀怡的眼睛鼻子嘴巴,慢慢吐出这辈子最认真的承诺:“荷包上这对大雁当是我欠你的,有朝一日我定亲手射一对大雁送你。我要把这荷包挂在身上,日日提醒我自己,欠你一对大雁。”
“你……”李秀怡知道自己一直都还没搞清楚,对桑阙到底存着多少感情。但是也不由得被桑阙炙热的表白烫的火热。上辈子追着别人跑,这辈子突然这样被人追,对李秀怡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但是她也害怕,她像是久久在冰天雪地里冻得发抖的人,突然看见眼前出现了一盆热水,她鼓起所有的勇气,也只敢伸出手指试试水温。怕就怕,这一切是一场美好的梦境,温暖地不太真实。
李秀怡垂目点了点头,道:“好,可我绣的不好……我只会做生意,但女红这些我真不擅长。”
桑阙放开了李秀怡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无妨,我知道你绣的是大雁就行。不过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
“什么?”李秀怡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桑阙。
“不可和夜阑清学,随便找个绣娘教你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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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府。
李秀怡终于有空去见好几日未见的端木青,他正坐在房间里打坐,看他吐纳的样子,似乎伤势已经大好。
“端木先生,您的伤势好了?”李秀怡随意坐在桌边问道。
端木青见李秀怡来了:“好多了!要多谢李小姐的照顾。多日不见,我都要忘记李小姐的长相了。”
李秀怡咂出端木青是责怪自己好几日没来见他,心道此人果然反复无常,但现在有求于人只得好言道:“抱歉了端木先生,最近店里实在太忙。怠慢先生了。”
端木青见李秀怡态度诚恳,倒也不好再发火了,只得道:“怎么我上次送你的药膏,卖得不错?”
“什么药膏?”李秀怡皱起眉头,思索端木青的话又跳到什么地方去了。
“上次送你的疗伤膏药,除了能够抚平伤口,还能帮助女子美容,修护肌肤。”端木青扬起了头,得意的一笑:“在贵府上听了不少李小姐的丰功伟绩。这药我送你了,自然就可以拿来卖了。你这都想不到吗?看来所谓商业奇才也是徒有虚名……”
李秀怡这才意识到端木青的用意,她又岂会不知这膏药潜在的巨大价值。所谓女子为悦己者容,就算是男子用胭脂花粉来表白也是枚不胜举,这可比一针一线的衣裳要暴利多了。
“端木先生,是我多虑了,一方面考虑到不想暴露先生的行踪,一方面也不知先生是如此慷慨之人。没有明白端木先生的用意,是我愚钝了。”李秀怡行礼道。
“我的行踪的早就暴露了!寄宿在你们太傅府也是此意,想必贵府能保我安全。所以这药膏就当住宿费了!”端木青抱着手臂一脸淡定道。
“这未免太贵重了,这药膏一经包装恐怕会万人空巷。”李秀怡实话实说并不想占端木青的便宜,“不如我分两成收益给端木先生吧,端木先生就当入股了。如何?”
“你这主意倒打得挺精明。我一旦入股,就算你店的老板之一了,那势必有责任帮你持续开发新的产品是不是?”端木青从床上站起来,走进李秀怡问道。
李秀怡心道这人想得到挺远的,虽然自己也有这样的考虑,不过以此人的古怪性格未必会答应,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现在他既然觉得自己看破了自己的目的,不如顺着他承认反而比较好,当下坦然道:“也有一些这样的私心。但是还要看端木先生的意愿。”
“我愿意!”端木青道:“但我也说好,我可能会长期叨扰你了。毕竟现在我没办法回齐国,去其他地方又会被别人追杀。”
“那倒无妨,太傅府你愿意住多久都没事。不过我还有有事想要麻烦端木先生。”
“说说看。”端木青挑了挑眉毛说道。
“上次先生说过,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我想求先生帮我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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