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李秀怡抬头一看,原来门口站着刘熹云和陈婉儿两人。
刘熹云娇笑道:“没想到妹妹嘴巴这么厉害……把陈旭儿和云鹤仙怼地无地自容!今儿真太痛快了,对不对婉儿?”最后一句自然是问陈婉儿。
陈婉儿站在一边用手帕遮着嘴巴,眼角弯了起来。她当然明白刘熹云因为李秀怡刚帮自己出了一口气的缘故,才有此一问。
刘熹云与自己从小一起想熟,自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家中被刘家主母和陈旭儿欺负敢怒而不敢言的事情。
所以刚才看到陈旭儿被李秀怡怼的话都说不出,灰溜溜地走了,刘熹云才忍不住为李秀怡喝彩了起来。
陈婉儿心里当然痛快,但是性格并不像刘熹云那样张扬,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微微笑着。
李秀怡听到这番话,不禁觉得脸红,解释道:“刚才让两位姐姐见笑了。我也是见不得别人无理取闹的人。”
刘熹云走过来拉住李秀怡的手道:“秀怡不用害羞,有时候就该教训下那些不知所谓的人。让他们知道厉害,以后不敢再来。我看你店铺生意蒸蒸日上,必然惹得同行羡慕,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
陈婉儿也在旁边关切道:“熹云说的在理。虽然和气生财,不过秀怡也要当心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李秀怡点点头,人心诡变是上辈子早就懂的道理:“两位姐姐提点的是,秀怡记下了。”
但是就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看到刘熹云和陈婉儿两个人能对自己推心置腹讲这些话,李秀怡才觉得内心很温暖。人生得一知己已经很难,况且她得了一双。
李秀怡道:“今日两位姐姐是想来买东西的吗?还是来找我玩儿?”
刘熹云道:“找你玩来日方长,况且此刻你哪里有功夫与我们玩耍。”她笑着指着门口,门口正涌入了新一批迫不及待的客人。
远处的夜阑清与周围围了一群贵妇正七嘴八舌,与他说话。李秀怡第一次看到夜阑清焦躁得额头冒汗。
在记忆中,李秀怡除了第一次见到夜阑清被追债时候失态的样子以外,之后每每见到夜阑清都是谦谦君子,举止稳重。现在他被一群贵妇围在中间,显得手忙脚乱,而这些贵妇为了让这位技艺超群的夜先生,多和自己说两句话,纷纷重金买单,一时间夜阑清也成汴京贵妇贵女趋之如骛的座上宾了。
见到此景,刘熹云开玩笑道:“秀怡,还是快点去救救你家夜先生吧。不然看杀卫玠的惨剧,搞不好要上演了。”
“哎……”李秀怡叹气,“那两位姐姐,先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款式。等会我再来与姐姐们说话。”
陈婉儿道:“你去吧!别担心我们。”
到最后,李秀怡还是没什么时间与刘熹云和陈婉儿再说话。等李秀怡忙好过来找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两人已经留下口信走了。
宋稽走过来对李秀怡道:“刚才两个姑娘给你留了个口信说‘先走了,过几日再约你一起去城郊的寺庙拜神’便走了。”
“我知道了!谢谢表哥。”
宋稽挠了挠头问:“对了,那个说话爽直的女子是哪家姑娘?”
李秀怡注意到宋稽的耳朵有点微红,奇道:“是刘侍郎家中的长女刘熹云刘小姐。怎么了?”
“啊……哦,没事!那个如果你们约了去拜神那天,我与你同往如何?郊外听说最近也不太太平,有不少流寇袭击百姓。你们三个女子,太不安全了!”宋稽吞吞吐吐地解释。
“恩,好!”李秀怡微微一笑。
看来宋稽表哥也不完全是块木头,之所以是木头,不过是没有遇到能生花之人而已。
月上柳梢头,炊烟香人家,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真是好累啊!我从没这么累过!”等待上了店门门板,宋稽升了个懒腰感叹道。
常明笑道:“宋小爷辛苦了,今日的确是人多,我从加入宋氏秀坊之后就没见过这么多客人!”
“今日大家都辛苦了。”
“不不不,李掌柜别客气,都是我们做伙计应该的。”常明摆摆手。
“无须客气,常明!你若是能继续如今天一般,宋氏秀坊也绝对不亏待你这样的人。”李秀怡笃定地说道:
“夜先生也是一样。我已经和舅舅打过包票,说你这次必然会让宋氏秀坊一炮而响。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那大师傅的这个位置,还希望夜先生也千万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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