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忌从怀中摸出几张纸递给陵君行,神色稍肃:“皇上,这是温媪的供词,给皇后娘娘下毒之事,她招了。”
“她也承认,当初大秦国皇长子秦世安中毒,也是她所为。目的,就是为了破坏结盟议和。”
温媪做了十余年的暗桩,可谓经验老到,本该是坚不可摧的。
重刑和死亡,都绝不可能会让她这种人开口。
只可惜,人活一世,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
那个孩子,就是温媪唯一的死穴。
卫无忌只不过将那个孩子送到地牢里陪了温媪几日,孩子可能是不适应地牢里的阴暗潮湿,生了病。
他狠着心没理,本打算晾对方两日。
谁知道,才刚过了一夜,温媪的心理防线,就已然崩溃。
她几乎问什么答什么,无比麻利地就在招供书上画了押,只为了让卫无忌将孩子接出地牢去看大夫。
除了依旧死活不肯说出主使者是谁,温媪该说的,几乎全都说了。
陵君行翻看着这些口供,脸色一点点变得沉冷。
他冷冷道:“不肯说主使者,那就让她交待,当年在洛城,谁是她的内应。”
十年前在洛城,大秦国皇长子秦世安与大哥陵承稷把酒夜谈,是在洛城的一座府邸中。
那座府邸有大秦国的官兵看守,他与大哥是受邀而往,自然可以进入。
可温媪当时不过是陵国使团随行的一名杂役而已,又是如何进得了那座府邸,顺利给秦世安下毒的?
大秦国之中,必定有温媪的内应。
北地蛮族之人也好,大秦本国人员也罢。
没有内应,温媪不可能进入那座府邸,更不可能找到下毒的机会
卫无忌脸色微微变了变。
若果真如此
十年前,秦世安中毒死亡的真相,怕是更加扑朔迷离了。
秦落羽本以为,陵君行答应她为大秦国使臣和萧尚言送行,只是稍稍做个辞行的样子也就行了。
岂料大秦国使臣离开安城的前夜,陵君行下令为使者团举办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送行宴。
使臣来访,不过是两国间很正常的邦交往来,若是在京都,举办一场送行宴也罢了。
但此刻是在边境小城,特意为大秦国使臣团举办送行宴,帝后还亲自来参加,就不能不说是非常重视了。
大秦国使臣们个个眉开眼笑,一则为两国议和在即由衷开心,二来也是因了陵国皇帝对他们的如此重视。
使臣团是大秦的代表,重视使臣团,就是重视大秦国。
陵国皇上肯给大秦如此殊荣,大秦使臣们自然容光焕发。
秦落羽坐在陵君行的身边,微笑着接受大秦使臣团的敬酒。
这次她自然不会再像当初在岱山行宫一样,傻傻将酒全喝了,只是轻轻抿了几口就作罢。
隔着远远的距离,萧尚言朝着秦落羽望过来,两人目光交错间,他微微对秦落羽点了点头。
在这样人多嘴杂的场合,秦落羽发现自己很难和萧尚言说上话,应该说,是根本说不上话。
因为陵君行在宴席上并没有待多久,不过喝了两杯酒,尽到君王相送的礼节,也就退了。
他一退,秦落羽自然也要跟着退。
陵君行去处理政务,秦落羽自回去休息。
她心道,该寻个什么法子,跟萧尚言见一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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