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黑着脸,冷声道:“议和在即,杀你倒也不必。三个月内,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秋水宫半步!”
好,真好。一个月禁足,变三个月了。
陵清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就连绝影和隗公公也走了。
湖边只剩下秦落羽和陵君行两个人。
秦落羽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男人抬手揽住了她,脱下身上的黑色云纹锦袍,不由分说裹在了她身上。
秦落羽触电般避开,退后几步。
她冷淡注视着眼前的帝王,唇角勾起冰冷嘲讽的弧度,“皇上这是做什么?臣妾这么放肆的人,可不配得到皇上的关心。”
陵君行沉声道,“既知道自己放肆,下次,便不要再如此冒失。”
明知道太后的贴身侍女就在这里,还公然当着对方的面推陵清妍下水,她这是还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大?
“今天这事,不是我的错,我凭什么要认?她一口咬定是我推她下水,我让她求仁得仁,有错吗?”
秦落羽身上冷得厉害,说这话时,上下牙齿微微打颤,连臣妾也懒得自称了。
“我是大秦国的和亲公主没错,可我首先是个人。但凡陵清妍对我稍稍尊重一点,不是上来说不了三句话就动手,今日她也不会在水里泡那么久。我还是那句话,今天这件事,不是我的错。”
陵君行眼眸深沉:“朕知道不是你的错。”
他的妹妹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
“皇上知道不是我的错,刚才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还要禁足我?”
秦落羽心中愈发生气,眼眶都红了。
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家庭长大的孩子,可从小也是被父母家人疼爱着长大的,陵清妍凭什么扯她头发,凭什么推她下水还要反咬一口。
皇帝什么都不问,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禁足,三个月不得踏出秋水宫,这是要她死吗!
陵君行深深看她一眼,“平素在朕面前,不是很多小心思?怎么跟清妍在一起,就要如此没有技巧的针锋相对?”
母后平日虽然一心礼佛,可最疼清妍。
她当着翠琴推清妍下水,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他罚了她,就省得母后来罚。
他罚她不过是禁足而已,若是母后来罚,她少不得要吃大苦头。
母后不会管这中间的是非曲直,她当众敢推清妍下水,已然是罪不可赦。
秦落羽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心里不止是委屈,更是憋着一股火。
这股火不单单是因为陵清妍颠倒黑白,陵君行不问是非就将她禁足,也因为陵君行这半个月来的避而不见。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出宫学医多有不便,但当日陵君行说了会考虑。
他是皇帝,就这么说话不算话吗?
而且考虑得如何,行还是不行,给句话不好吗,何必避而不见?
他真要不同意,她也理解,自会想其他办法,可他连拒绝两个字都懒得正面回应吗?
陵君行稍稍放缓了声音,“朕已让清妍搬到宫外府邸,日后她会少与你有碰面机会。”
秦落羽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臣妾多谢了,只是皇上根本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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