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羽无奈之下，只好假扮自己就是阿盈，凭着她那点急智和舌灿莲花，哄得那纪公子进了屋，又借着喝茶的机会，好歹是让纪公子服了药。

结果这头都尘埃落定了，婵娟这丫头回来了，非但两手空空，啥点心也没有，还慌慌张张冲进屋来，拉着秦落羽就要走，惊得情绪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纪公子，死死拽住秦落羽的手又开始哭起来，生怕秦落羽离开。

秦落羽被婵娟给气得，从来没对婵娟说过什么重话的她也忍不住发了火，让婵娟立刻出去。

结果婵娟这丫头也不知怎么了，平日明明非常听她的话，可当时就是倔得很，拉着秦落羽不肯松手，死活要拉她走。

秦落羽气得不行，直接让老管事叫了几个侍卫，强行把婵娟给拖出去了。结果婵娟急得跳脚，嚷着要秦落羽不要进屋，不要跟那位纪公子在一起，“当年昭王妃……”

婵娟刚说出昭王妃这三个字，老管事当机立断吩咐侍卫把婵娟给打晕了，免得她再捣乱。

当时现场乱糟糟的，再加上纪公子拉着秦落羽的手哭得肝肠寸断，秦落羽没听到婵娟喊了什么，也无暇管婵娟，赶紧去哄那位纪公子了。

后来她出来的时候，婵娟已经醒了，正愣愣站在院子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到秦落羽，她眼神这个复杂，也不知是委屈还是什么。

回去的路上，婵娟心不在焉，等回了西苑，又欲言又止，最后到底还是啥也没说出来。

秦落羽昨夜只想着纪公子的事，也没怎么跟婵娟说话，所以婵娟这丫头今天这副态度，是在生她的气吗？

秦落羽咳了咳，“那个，婵娟，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看着老管事让人打晕你也不管你。可你明知道那位纪公子有病，你还冲到房间里非要拽我走，这不是太不懂事了吗？你看那位纪公子让你给吓得，嗷嗷哭……”

婵娟神色复杂地看着秦落羽。

秦落羽纳闷：“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公主，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被民间叫做大魔头？”

婵娟深吸了一口气，不等秦落羽回答，又快速道：“因为他娶的两任王妃都在新婚夜被虐杀致死——可公主知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秦落羽自然不知道：“是谁？难道不是皇上吗？等等——咱们不是在说纪公子的事吗，干嘛扯到皇上身上？”

婵娟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复杂，仿佛是下了决心要说出一个骇人听闻的真相来，她一字字道：“凶手，就是那位纪公子。”

秦落羽惊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她稳住身形，不可思议地看向婵娟：“你说——谁是凶手？”

婵娟用一种非常笃定的语气，坚定地重复：“纪公子就是害死那两任王妃的凶手。我有人证。”

秦落羽彻底傻了。

婵娟所说的人证，是平日里在西苑服侍秦落羽的两个侍女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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