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是被她这个问题给气笑了,“你说呢?”
“那貌似,应该,是不杀了吧?”秦落羽试探着道。
男人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根本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皇上?皇上?”
见男人半天不回答,秦落羽忍不住小声叫了两声,“您回答臣妾一下哈,您不回答臣妾今晚都睡不着了。您会不会杀臣妾呀……”
陵君行莫名就想起新婚夜她缠着他叽里呱啦问听洞房的一幕。
她是一定要他给予回应,才肯乖乖睡觉么?
“不会。”男人的声音低沉,又似透着一点无奈:“闭眼,睡觉。”
终于得到大魔头承诺的秦落羽,一颗心总算彻底是放下了。
秦落羽翻来覆去折腾好半晌,就是睡不着。
一来太过兴奋,心绪纷杂,二来到底还是有些害怕,虽然陵君行各方面表现都很正常,但保不齐突然狂性大发。
但男人始终很安静地躺着,呼吸渐渐沉重起来,竟似睡着了。
秦落羽渐渐也放下心来,沉入梦乡。
梦里,被子被她蹬掉在地也不知道。
初秋的夜里甚是寒凉,她无意识地吸了吸鼻子,在软榻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不知怎么,梦里竟然又梦到了大魔头。
梦里大魔头带着她骑马狂奔在无边的暗夜里,冷风嗖嗖吹过来,她冷得直哆嗦。
“好冷……”她含糊地轻声低喃。
帷帐被人掀开,月光下,一袭清隽挺拔的身影在软塌前站定,探身捡起地上的锦被,轻轻为女孩盖好,又握着她的手腕,动作轻柔地塞回被中。
低眸凝视女孩好一会儿,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似叹息,又似宠溺。
翌日一早,秦落羽醒来时,大魔头已然走了,据说天没亮就起床上朝去了。
秦落羽依稀想起昨夜那个梦来,额,她这已经是第二次梦见大魔头了吧?
好像每次梦见大魔头都没啥好事。
不过,他允许她自由出入昭王府,倒真是棒棒的。
翌日,秦落羽倒是没急着出府,先在案头伏案写写画画了一整天,最后愣是写出了一摞纸出来。
第二日一早,她收拾好那摞纸,乔装打扮一番便带着婵娟和两个侍卫出了门。
她一路从这条街逛到那条街,从这家店吃到那家店,简直是目不暇接,只恨自己肚皮不能再撑大一点,好多吃一点古代纯天然无添加的各色美食。
吃饱了,才能去做正事。
前方人潮突然涌动起来,乌泱泱涌向一家古色古香的药堂,牌匾上用狂草的篆书写着三个大字。
秦落羽歪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愣是没看出那仨字是啥。
“别急,大家排好队,挨个领木筹,领到的,今天都可以看病。”
店门口有个青袍小厮手里提着个小竹篮,篮子里都是一片片薄木制成的木筹,其上都标记了号码。
秦落羽拉住其中一位排队的老伯问了问,才知道这里是隐医堂,今日是隐医堂开门看诊的日子。
秦落羽心头一阵激动。
隐医堂。原来这里就是神医葛隐开的隐医堂。
这里,正是她要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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