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觉得,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大概就是某人的套路。
自己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让他打哪来回哪去。
自己则继续拥抱自由的空气。
只是为什么当他被自己拒绝之后,一脸平静,毫无波澜,甚至还表现得一如既往的高兴的时候,心中会产生了那么一点不快?
到底是什么说不清楚,只是让顾盼整晚都无法顺畅地思考。
脑海中翻来覆去的一句话就是:“其实他也没那么想和我同居嘛。”
人果然是很奇怪的动物,当这个念头一出,顾盼的心情突然就不美了。
为什么不再劝一劝我?
如果那么容易就放弃了,就代表根本不是真心嘛。
亏我刚刚还真心实意的心疼了你一下。
哼。
等到吃完饭,柏笙麾推着行李箱准备告辞的时候,顾盼的心情就更差了。
站在门口幽幽地说:“其实,你今晚还是可以留下来的。”
说完就后悔了,这会不会是让人误会的邀请。
毕竟这老腰还酸着,我还是想好好休息一晚的。
柏笙麾顿住脚步,意味深长地回头看向顾盼。
“我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睡客房。”
真是越描越黑,顾盼抿嘴,不肯再发一言。
面前的男人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光芒,仿佛那年春节,在老家放过的仙女棒。
虽然渺小,却不容忽视。
只是仙女棒的燃放时间到底是短的,火总是会灭的。
柏笙麾伸出手,轻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笑道:“走了。”
顾盼发誓,这一刻的自己不是自己。
到底是谁侵占了她的灵魂,不知道。
只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别走了,你住次卧吧。”
柏笙麾轻笑:“顾盼,没关系,不用勉强。”
心里某个角落,又酸又软,仿佛在门口看到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毛绒动物,正仰头对着自己满眼期待。
再也管不了许多,顾盼伸出手,搂住高大的男人。
“你住次卧好不好?我还是想要一点个人空间。”
声音闷闷软软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把脸埋在柏笙麾的颈窝,无论如何不肯抬头。
直到头顶传来那充满愉悦的低沉回应:“好。”
顾盼才清醒过来。
咦,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刚刚到底怎么了?
身体已经被人抱起,径自走向房间。
直到被人压在次卧的床上,顾盼才在心里冷笑。
NND,我刚刚就是撞了邪才觉得他可怜可爱。
思绪已经无法集中,夜还很长。
今年的魔都冷得确实很快,所幸房间里有暖气,就算此刻外面狂风骤雨,顾盼也能身穿一件衬衣,手捧热茶站在窗前看雨景。
小憩了一轮,顾盼此刻已经找回了一点精神。
玻璃里映出刚刚沐浴完一身清爽的柏笙麾,正捧着个果盘站在自己身后。
看到他挺拔的身姿,顾盼就觉得腰酸。
这刚开荤的男人真可怕。
用签子戳了块切好的水果,顾盼边吃边说:“我过两天要去西省。”
你费尽心思住进来的房子,很快就能让你独占了,想不到吧。
惊喜吧。
顾盼脸上带了点得意,淘气的表情根本无法掩饰。
柏笙麾把果盘放在窗台上,伸手去解顾盼衬衣的纽扣。
白色的衬衣,穿在柏笙麾身上,是最普通不过科研男范,穿在顾盼身上,就是玲珑有致,把她骨子里的性感诱人展露无疑。
顾盼嘴里还咬着块草莓,忍不住吞了唾沫阻止道:“你……你干嘛?”
不要了吧,留我一条命好不好?
柏笙麾双手握住她的衣领,一脸沉静地看她。
目光里有太多顾盼看不透的东西,但是却一如既往的专注执着。
……
顾盼认命,松开握住衣服的手。
我阔出去了,看看到底最后谁坚持不住。
柏笙麾微量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她的肌肤,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刻意为之。
无论是哪一种,都已经让顾盼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兴奋。
柏笙麾微低着头,纽扣解得一脸专注。
顾盼渐渐有点不耐烦,催促道:“快点。”
柏笙麾抬头,退后两步,一脸无奈地看着顾盼:“我看你扣子扣错了……”
“现在好了。”
说完长手一伸,拿起窗台上的果盘,走了。
顾盼……
有一句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调整了心情,总算能好好说话了。
柏笙麾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比顾盼这个主人更像主人。
哦,他也是房子的业主之一。
那没事了。
“去西省哪里?”
“箐炚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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