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顾盼,落在柏笙麾身上。
“你是不是也被蛰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柏笙麾也被蛰了,因为要护着顾盼,他是用背去挡住那些追过来的毒蜂的。
背部被蛰了好几下,有一只虎头蜂还钻进他的衣服,在同一个地方蛰了好几下,直到他跳入水中,才算解脱。
他的背如今也肿得厉害,刚刚全靠毅力撑着把车开到卫生院。
再也不顾他的反抗,顾盼跑到他身后撩起衣服一看。
白皙的背上好几处地方肿了起来,触目惊心。
只是他并没有在裸露的地方,没人看到。
医生也过去看了,发出了一声叹息:“啧,这么严重。快趴下。”
走出医院已经是下午了,作为唯一没有受伤的顾盼,只能肩负起司机和采购员的重任。
先把他们送回了酒店安置好,又要出去买午饭。
几个人跳入水中,又急忙从村里出来医院,根本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只是如今这太阳一晒,衣服都干了。
只是这混合了汗水和溪水的衣服,就算是干了,也不见得舒适。
顾盼看柏笙麾神色淡淡地吃饭,商量道:“那个,我能不能在这里洗个澡?”
所幸刚刚从五丫家出来之前,那丫头鬼灵精,把顾盼的行李箱给塞车上了,如今洗澡衣服倒是有的。
柏笙麾筷子一顿,依旧吃饭,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顾盼等了三秒钟,起身开门。
柏笙麾语气冷峻地问道:“去哪里?”
你难道想去苏菲那边洗澡?田飞在呢。
顾盼摊手:“我去找苏菲拿洗发水啊。”
……
终于扳回一局。
嘿嘿,感觉不错。
作为贫困省的贫困县下的贫困镇里面的唯一酒店,其实说招待所更合适。
顾盼洗完头用毛巾抱着头发,翻边全屋,没找到风筒。
打电话去前台:“请问有风筒吗?”
这个年代,对于外宾还是十分稀罕的,顾盼因此也叨了光。
不过五分钟,风筒就送到门口。
年轻的服务生在门口道:“你好,我是来送风筒的。”
趴在床上看电视的柏笙麾先一步从床上跳下去,只打开了一条门缝,把风筒接了过来。
顾盼嗔道:“你受伤了还乱动,快躺回去。”
柏笙麾扫一眼一身奶香的顾盼,连冷笑都不想了。
她到底有没有直觉啊?
就这种警惕性还想游遍全国名山大川?
只怕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但是他又不能直接阻止不让她去。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而顾盼对上自己,大概是反抗本抗。
从很早他就发现,如果说顾盼也有叛逆期,那大概全部都用在和自己作对身上。
从认识她那天开始,她就能冷静衡量每一件事的利与弊,未必每次都做出正确的决定,但是每一个决定都可算是深思熟虑,圆滑不世故。
唯独对上自己的时候,才会出现她这个年龄应有的反叛和皎洁。
开始,他为这种与众不同而狂喜。
直到她在自己身上,做了那个最幼稚的决定。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柏笙麾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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