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大工程,顾盼说没有十年,这酒不能挖出来。
顾展鹏受到了启发,在旁边挖了个酒窖,依旧是请来那位老家酿酒老师傅,专门给他酿各种低度的酒。
果酒、米酒。
还和顾盼说,你这酒十年后能不能升值还难说,但是我这酒却马上就能卖钱。
终于补充了女儿没想到的产业,顾展鹏别提多得意了。
而这酒窖,果然没让他失望。
也许是山泉水特别好的原因,导致这酒香扑鼻,入嘴甘醇。
顾展鹏觉得配得上自己的高端私房菜。
所以轻易不拿出来喝,只等着以后大派用场。
两杯酒下肚,杨信礼终于开口问道:“老顾,半年没来,你这店周围变化好大啊。”
“可不是嘛,生意难做……”
顾展鹏本来是要说,生意难做,这不是要多搞点配套嘛。
比如那大头贴机器,进口的;拍立得相机,进口的……
但是买这些东西,就画了我好多钱,现在想想还肉疼。
没说到后面,杨信礼已经拍着他的肩膀表示,我懂你。
“我们都是苦命人。”
顾展鹏……
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也许是喝了些酒,也是是觉得同病相怜,也许是杨信礼本来就需要倾诉。
反正自从“了解”了顾展鹏的难处之后,杨信礼也就放开了。
自斟自饮地说:“你是创业失败,好歹还有个老家能回;而我,一夜之间,不仅什么都没了,还欠了银行一大笔钱,卖了房子也不够还。我马上就是个破产人士了。”
顾展鹏不解,什么叫破产?
为什么破产?
霓虹国股票大跌,他就破产了。
前两年,也是靠着霓虹国的股票,他赚了一大笔,说话也大声了,工作也辞了,过起了吃饭睡觉看牛市的好日子。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杨信礼酒量不行,顾展鹏以前就知道。
如今他一整天没吃东西,却意外地清明,喝了一斤果酒,还能清清楚楚地和顾展鹏说道:“你知道吗?以前我风光的时候,我岳母就当我神仙那样拜。”
“现在我落难了,她就当我瘟神。还让我老婆和我离婚。”
“她也不想想,她老家的房子是谁出钱建的,建设路的三栋洋房,是谁出钱建的。”
“我每次回来,那次不是几千上万地给零花钱。”
“现在别说帮我了,知道我回来,还带着我老婆躲了。”
“她就不想我买房子。”
“她就不想我卖房子。”
杨信礼哽咽。
“但是我不卖房子,我就要被人砍死了。”
顾展鹏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给他倒酒。
“我有房产证,当初老子出的钱,写的老子的名字,她拦得住吗……”
杨信礼捂脸:“呜呜呜。”
但是房子卖不出去啊。
大把电梯商品房都卖不出,谁要买你这自建房啊。
而且要价还不低。
这才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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