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选一次最短的建交,大概就是刚刚顾盼经历的事情、
明明上一秒还柔情似水,说话都带着粉红色泡泡,下一秒某人的脸又黑了。
一副顾盼欠了他几百万的不爽模样。
顾盼算是真正领略到某人的善变体质。
比女人还善变。
越想越气,顾盼把电动打发机调得最高频率,对待那些蛋白如同对待敌人一般,只差遥遥切齿了。
白小布悄悄地耸了耸肩,伸出小手扯了把顾惜的衣襟。
姐姐,我怕。
顾惜拉起小布软绵绵的小手。
老弟,我也怕。
早知道我就不搞这么多小动作了,谁知道这水流越通越澎湃的。
本来还是暗涌,如今都直接山洪爆发了。
九点,白小布被顾惜送到柏笙麾家,叮嘱了一番。
除了她进门那一瞬间,男生抬头瞧了她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自己。
只在不得不回答的时候点头代表应了。
真是压抑得令顾惜难受。
算了算了,管不了。
随他们折腾吧。
顾盼在门口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顾惜只能把劝说的话吞了回去,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
白小布拿着绘本坐到柏笙麾旁边,拍了拍他的脚安慰道:“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靠谱,你别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不用吊死一棵树上面。”
柏笙麾合上书,淡淡地问道:“谁教你的?”
哥哥眼神好严厉,白小布乖巧地回答:“我师兄。”
什么乱七八糟,白小布今天的画画被取消了,要抄一次《弟子规》。
白小布欲哭无泪,真是现实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谁来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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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清晨,以将军坊为中心,辐射前后一二公里,都是热闹繁华的地段。
一些住在附近的居民,在门口放一个煤炉,上面放上一口大铝锅,煮上玉米鸡蛋番薯,有的甚至直接加上铁锅,现炒米线。
步履匆匆赶着去看店的店主,总会顺路买个玉米打包一盒炒粉。
这个点已经不算早了,这一顿是早餐连午饭,甚至加上晚饭的伙食,一定要吃得饱饱的,不然实在无法应付这一天到晚的忙碌。
早在刚刚下车之时,顾惜就和顾盼分道扬镳了,新店位于青竹涌的另外一头,和将军坊南辕北辙,顾盼只能独自走在路上。
将军坊的半数商铺已经开门,年轻的商家打着哈欠把自己的商品一样样地挂起来,边和旁边的同行唠嗑:“昨晚打麻将通宵了,困死了。”
“赢了多少?”
比了个数,笑嘻嘻地说:“今晚请你喝酒。”
“谢了,我晚上约了男朋友。”
“死样子,这么嘚瑟,我也要去。”
“好啊,你搭台。”
不然就是在讨论这生意:“昨天最差,一天到晚三个客人成交。”
“不是啊,我看你很多人进去啊。”
“多数看的,问了又不卖。真是气死我了。最近肯定犯小人,要让我妈给我去拜拜才行。”
“要了要了,西山脚有座庙很灵的,你让你妈去那里拜。”
……
蓬勃向上的一代,就是这些人,创造了属于东方的,前所未有的经济神话。
顾盼眼眶发红,我终于也成了这里的一员,奋斗吧少年。
只是,酱酱子为什么还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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