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包厢,大家玩得正高兴。
就连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柏笙麾也加入了战局。
房间里放着一首港岛老歌《每当变幻时》。
“如情侣你我有心追随,遇到半点风雨便思退……”
要不要那么应景。
陈景风看到顾盼,咋咋呼呼道:“顾盼,快来,刚刚喝了两杯就想跑,赶紧的。”
起身直接把顾盼往沙发上一拉,稳稳当当地贴着柏笙麾坐下。
年晋也搬了张圆凳子,在顾盼另外一面坐下。
陈景风数人:“九个人,开始。”
嚓嚓嚓的摇色盅的声音四处响起,顾盼和柏笙麾靠得极近,偶尔手肘会碰到他的衣襟。
后者悄悄地挪了挪身体,在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在顾盼胸腔弥漫,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的意思吗?
“顾盼,该你了。”
陈景风催促。
“九个一。”
顾盼赌气,随便说。
坐在他下家的柏笙麾默默地把自己的色盅掀开,扫视全场,对着顾盼淡淡地笑道:“你输了。”
……
这样的开场,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
初七的凌晨,顾盼用围巾把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安静地跟在柏笙麾身后,走在寂静的清风路。
前面的男生一路沉默,比平日里还要安静几分。
小男生的别扭,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顾盼有心和他说两句话,但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她还没遇到过这种高冷闷骚范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错上加错。
谈感情什么实在是太烦了,还是赚钱比较简单一点。
顾盼叹了口气,把衣服围得更紧了。
柏笙麾已经打开房门,正站门内,淡淡地看着她。
顾盼乖乖地加快了脚步,跑进房间。
柏笙麾依旧是沉默地关上了房门,抬脚上楼。
此刻喝了的那些酒,才算发挥作用,顾盼手脚发麻,坐在沙发上,看着柏笙麾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上传来洗手间的淋浴声,然后是柏笙麾关上书房的声音。
顾盼搓了一把脸,只觉得手脚已经发麻。
撑着走到楼上,也去洗澡了。
今天夜里,仿佛格外冷。
比昨天淅沥沥下着雨还要冷。
顾盼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的就是柏笙麾那条薄薄的毯子。
一边对自己说,那是苦肉计,不能上当。
一边又无法说服自己,平常就算了,今晚他喝了不少酒,万一这么睡着了,不得感冒吗?
万一他得了重感冒,最后是谁照顾他?
掰着手指算了一遭,得出的结论,还是自己。
顾盼终于被说服了,搂起一条毯子,蹑手蹑脚地摸进了书房。
锁头果然是坏了,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
昏黄的落地灯散发着温暖柔和的光,却无法驱散一屋的清冷。
柏笙麾长脚蜷缩,侧身躺在狭窄的沙发上,呼吸平稳,一副睡着的样子。
那条薄薄的毯子,只盖到他胸膛下方。
顾盼职业病又犯了,啧啧啧,等你老了,肩膀得各种关节炎。
垫着脚走过去,顾盼先把他那快要掉地上的毯子拉好,有轻轻地把自己的毯子盖上去。
柏笙麾从头到尾,连睫毛都没跳过。
顾盼伸手要去弹他的额头,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大人不记小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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