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仁厚村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房子被烧,全家不得已外出谋生的乡亲,大家对顾展鹏在外面的生活还是十分关心的。
毕竟这沾亲带故,大家拜得是同一个祠堂,也希望他们在外面过得好不是。
八嫂子把担子放下,对着林月季吆喝:“七婶回来啦?还有七叔,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月季晕车后遗症一扫而空,满脸笑容地道:“刚下车呢。嫂子趁圩啊?”
“哎,我出来卖鸡仔。”
“在外面生意好不好啊?我听大伯母说你们在卖早餐啊?”
看到林月季依旧穿着那旧时的衣服,顾展鹏脚边更是大包小包,带了好多东西。
这不像是回来探亲,倒像是打包回府啊。
一时觉得自己多嘴多舌,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等林月季回答,打了个哈哈道:“那什么,我先去摆摊,等下晚了没地方了。”
矫健地背起箩筐,脚下生风地走了。
顾展鹏扛起大包裹,对林月季道:“走吧,先回家。”
房子已经烧没了,这自然要先回老子家。
从镇中心往村里走,总算见到绿油油的山,还有金灿灿,被稻穗压弯了腰的稻谷。
原来这个就是稻香。
“伯伯,我们吃的米,就是这样种出来的吗?”
顾展鹏把包裹甩到另外一边肩上,笑道:“可不是嘛,这稻谷割下来,要晒干,然后用打谷机把外面的谷壳打掉,才出来白大米。”
小布眼睛发亮,几次忍不住伸手去摸那稻谷。
又怕被农民伯伯骂,一时心里痒痒的。
忍不住用糯糯的童音读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有人从稻田里抬头,对着顾展鹏笑道:“老七,你出去一个月,还带这么大个娃回来?”
说话的正是顾展鹏叫五伯的顾大海。
顾展鹏连忙停下脚步,放下包裹,招呼道:“五伯。”
又对白小布道:“你跟你姐叫五爷爷。”
白小布乖巧地叫“五爷爷。”
林月季也跟着笑着打招呼:“五伯这么快割禾了?”
“没有,我就过来看看。”
顾大海已经从田间走了过来,擦了擦手,接过顾展鹏的烟,笑道:“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十一嘛,没那么忙,就回来看看老头和老娘。”
顾大海点头,应该的,前几天听说他老娘又咳嗽了,顾展豪车去卫生院打点滴了。
这一入秋啊,老人家就不舒服。
又问顾展鹏:“这小孩是谁?”
虽然孩子长得瘦弱,但是皮肤细嫩,双眼滴溜溜地看个不停,一点不像农村的孩子,白小布从下车开始,就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这是我们家小布。”
顾盼早已经和顾展鹏打了招呼,回家白小布的身世就不要说了,省得见着个人就要巴巴说一通,这是对孩子的二次伤害。
顾展鹏觉得有道理,所以只笑嘻嘻地模糊交代。
五伯活了一把年纪,也不是那不通气的人,明白人家不想说,也就没继续追问,直接换了个话题。
抽了一口烟,顾展鹏夫妇挥别五伯,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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