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平日里这个时间十分热闹的篮球场,今晚居然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连那篮球场边上十分勤奋的店老板,也难得躲懒,卷帘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连一丝灯光都没有透出来。
只有球场边上暗哑的路灯,发出昏黄的灯光。
阿福打定主意要和顾盼闹个长长久久的别扭,好表达我阿福也不是那么好冤枉的,你居然连想都没想,就这么认定了是我做下的错事,阿福是不服的。
再怎么说也应该连同顾叔一同罚了,凭什么只有阿福盯着小毛球不许动罚站了十分钟?
所以无论顾盼说什么,阿福是一声不吭,连啊呜都不给一句。
顾盼看到路边有一个健力宝的易拉罐,叫了一声阿福,一脚就踢了过去。
别想着我会上当,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吗?
我是有原则的狗子。
但是狗腿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追了过去,一口咬住易拉罐,给叼回了顾盼的脚边。
还忍不住仰着头吐舌,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顾盼摸摸阿福的下巴,表扬道:“真棒。”
别说话啊,继续啊。
这招奏效,顾盼朝着易拉罐又踢了一脚,阿福嗖一声给追了出去。
把自己的原则全部践踏在脚下,它完全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做狗最重要是开心嘛。
又一脚踢过去,脚劲有点大,一不小心就把易拉罐踢进了球场边的小灌木丛里面。
阿福是一条动作迅猛的狗子,没等顾盼反应,它已经“嗖”地一声,直接窜了进去,狗影都没了。
躲在一旁的黄有德心中大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李金水不用出手呢,机会就已经摆在自己眼前了。
这丫头这么瘦,自己出去一扛,直接就能把人带走。
搓了搓手掌,黄有德猛地站起来,就要向着顾盼冲过去。
只觉身后一阵疾风袭来,没来得及回头,后脑勺就一阵刺痛。
黄有德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脑袋,手掌有湿漉漉的感觉,真的是血光之灾啊。
心中大怒,回头一看,一个高瘦的身影已经跑出好远。
黄有德心有不甘地往顾盼那边看去,那条大狗已经叼着易拉罐回到了她身边。
狠狠地唾了一口,放弃了顾盼,对着那袭击自己的身影追了上去。
好容易绕道前头的李金水,右手捏着一根木棍,木棍前头用粗大的麻绳打了结,脚边还放了一袋子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骨头。
等下那狗子过来,就用这骨头吸引它注意力,然后用这棍子把它给绑了。
这么大头狗子,卖到饭店,应该还能值点钱。
不过没等他动作,头上被套了个麻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月光下一肥一瘦两个身影,正对着麻袋烦恼。
“大…大哥,这…这人怎么办?要…要…要对一个女…孩子下手,我们剁…剁他一只手…手吧。”
瘦点的男子长得也没胖嘟嘟的男人高,他原地一蹬,跳起来甩了胖男人后脑勺一巴掌。
“乱说,老大说的话你忘记了吗?这个月不能见血,我们要老实点。”
而且老大说了,我们要金盆洗手,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那…那…那这个人怎么办?”
怎么办?
当然是送到派出所啊。
我们是良好市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捉坏人的事情,还是交给执法部门吧。
两人把李金水一扛,向着派出所就走去。
顾盼在球场和阿福玩了好久,完全不知道就在刚刚,危险就在她的十米之内。
“回家啦,你姐我明天要早起,今晚要早睡啊。”
阿福摇着尾巴,满足地同意了。
一人一狗,沿着原路,回家去了。
幸福里派出所接到了一个令人深思的案件。
报案的人站着,那作案人被人捆着,正躺在派出所的接待处地上呼呼大睡。
报案人直言不讳,给我打晕的。
接待人徐福平是个老民警,负责这片区的治安工作多年,看着面前两个老熟人一言难尽。
他们居然是报案人,是不是有点魔幻?
“老…老徐,你…你什么眼…眼神?我们就不…不…不…不能是报案人吗?”
徐福平打开面前的笔记,开始问道:“别给我打马虎眼,既然你们是报案的,为何人给你打晕了?”
还用麻包袋给装着,怎么看怎么像是有预谋的。
“老…老…老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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