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祖父是会昌伯孙忠,还是五军都督府的正二品指挥佥事,身份非常尊贵,和宫里的太皇太后、皇太后关系也非常好,在整个京城,没人敢不给他面子!”
朱祁镇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向林伯他们透露会昌伯是当今孙太后的父亲,当今皇帝外祖父的身份。
“那就多谢公子的大恩了!”
林伯心中大定,向朱祁镇躬身拱手谢道。
“谢公子恩德!”
婉儿根本就不需要林伯的指点,紧随其后的朝朱祁镇躬身福礼。
毕竟,按照朱祁镇的说法,对方不但是朝廷的伯爵、正二品都督佥事,更是和宫里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有关系,区区正四品的扬州知府怎么可能敢招惹这样的贵人呢?
“举手之劳而已。”
朱祁镇端坐在马背上笑着对这一老一少摆了摆手,然后转头向徐恭吩咐道:“派人送两位去我外祖父家。”
一边说着,朱祁镇还一边对徐恭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他叮嘱会昌伯府的人,不要泄露了他的身份。
随即,林伯将婉儿扶上马车,然后驾车在徐恭指派的十名锦衣卫的护送下朝位于内城的会昌伯府走去。
目送着护送的队伍消失在视线之内后,徐恭这才拍马来到朱祁镇身边,看着被锦衣卫看押着的杀手,轻声请示道:“陛下,这些人怎么办?”
“送到顺天府去呗,这不是他们该管的事儿吗?”
朱祁镇没好气的看着徐恭,道:“告诉顺天府,这些人行刺朕!”
“臣遵旨!”
徐恭急忙躬身领命,但却并没有立刻离开,事实上,进入了京城,朱祁镇身边只需要樊忠和羽林卫的护卫就足够了。
因为敢在北京城惹是生非的基本都知道哪些人不能惹,最起码,身为殿前护卫将军的樊忠肯定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怎么了?”
朱祁镇也发现了徐恭脸上所展现出来的犹豫之色,不由蹙眉问道。
“陛下,有件关于顺天知府的事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恭纠结着。
“顺天知府?”
朱祁镇一愣,看向徐恭笑道:“什么事竟然能让你这位威震天下的锦衣卫北镇抚使都瞻前顾后的?”
“是这样的陛下。”
徐恭也有些尴尬,不由径直向朱祁镇开口解释道:“就在昨天,臣陪同陛下送保定侯之子去顺天府,回去锦衣卫之后得到禀报,在陛下离开之后,顺天府后衙出来了几位江南名士!”
“江南名士?”
朱祁镇面露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有传言说内阁准备调李庸去南京任户部右侍郎!”
徐恭恭声道:“臣查了,李庸请的这几位江南名士背后都有扬州盐商的身影,应该是他们派到京城打点关系的。”
“恩,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朕会让东厂处置的。”
朱祁镇看着他,想了想,道:“还有一件事,你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十岁以下的孤儿,然后送到裕丰酒楼,朕会让人接手的,不论男女。”
“寻找孤儿?不论男女?”
徐恭一怔,不知道朱祁镇这是想干什么,但还是躬身领命:“是,陛下!”
“记住,不能人为的将他们变成孤儿!”
朱祁镇脸色肃穆的紧紧盯着徐恭,警告道:“朕对他们将来是有大用的,别因为你们让朕成为了他们的仇人!”
“臣不敢!”
徐恭急忙拱手应声。
“好了,将这些人都送去顺天府吧,后续的事你就别管了,去办朕交代的事吧。”
朱祁镇对徐恭摆了摆手,然后便在樊忠和羽林卫的护卫下,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徐恭则带着一干锦衣卫下马,躬身拱手,目送着朱祁镇离开,直到朱祁镇一行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后,才直起身子,翻身上马。
“您…您是…锦衣卫的徐大人?”
那名杀手首领这时才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的盯着徐恭。
“哈~”
徐恭戏谑的一笑:“终于认出本官了?”
那位杀手头领虽然知道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的鼎鼎大名,但却因为他本就是行杀人放火的勾当,所以,对徐恭并不熟悉。
直到刚才朱祁镇取笑徐恭的时候,刚好传入他的耳中,他这才明白,面前这些锦衣卫的头头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北镇抚使—徐恭。
“那…那位公子?”
杀手头领有些胆颤的看着徐恭,眼神中满是希冀之色。
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让威名赫赫的锦衣卫北镇抚使亲自率队护卫?
答案就是,最起码也得是皇子才行。
而先帝只有当今两子,一个是当今皇帝,一个还是没受封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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