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无语的摆了摆手,然后便目视着一干通州官员的离开,顺带的,周围围观的百姓也被他们带走了。
“陛下,该启程了。”
刘勉来到朱祁镇的身边,恭声道:“再晚,今天就到不了京了!”
“走吧。”
朱祁镇点点头,当先带着紫芙和王振朝马车走去,在紫芙和王振的搀扶下踏上马车。
随着朱祁镇进入马车,一干随着朱祁镇而来的便衣锦衣卫和刘勉带来的上百锦衣卫齐齐护卫在马车周围,浩浩荡荡的朝东城门的方向走去。
通州东城门。
已经得到消息的通州卫一干将官齐齐聚集在此,等待着朱祁镇的车驾。
看着毫无动静的街道,立于一干将官首位的通州卫指挥使吴生略显焦急,额头上都渗出汗滴来了。
不过,朱祁镇并没有让通州卫的一干将官久等,没一会儿,马蹄声便在东城门周围的街道响了起来。
“末将通州卫指挥使吴生,率通州卫上下将官参见陛下!”
吴生远远的看着朱祁镇的队伍出现,便领着一干下属跪地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朱祁镇正将头倚在紫芙的双腿间假寐,鼻间嗅着紫芙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体香,一脸猪哥样,看得紫芙白眼连翻。
和朱祁镇独处久了,紫芙越发的了解朱祁镇了,在她看来,他表面上是一个爱占她便宜的小男孩儿,实际上,却是一个心智成熟,做事有理有节、思绪周全、内有沟壑、行事果断、嫉恶如仇的皇帝陛下。
“陛下,通州卫指挥使吴生将军率通州卫全体将官在城门口呢。”
王振的声音自车厢外传入朱祁镇的耳中。
车驾随着王振的声音停止前进,等待着朱祁镇的决定是否接见通州卫上下将官。
紫芙见朱祁镇许久没有动作,不由有些担心的喊道:“陛下,陛下?”
“王振,你告诉那个吴生,让他做好自己的事儿,麾下出了洪旭这样的人物,他没有责任吗?”
被打扰的朱祁镇很不爽的开口道:“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王振领旨,随后就坐在马车上向跪伏在地的吴生转述道:“陛下口谕,让他做好自己的事儿,麾下出了洪旭这样的人物,他没有责任吗?罚俸一年,以示惩戒!此谕!”
听到王振转述的朱祁镇的口谕,跪伏在城门口的通州卫一干人等齐齐大惊失色,为首的吴生更是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还以为能够借机得到皇帝陛下的接见,从此简在帝心,那以后还不得前途无量?
却没想到,等来罚俸一年这样一个让他后悔不迭的结果。
“臣吴生,谢陛下隆恩!”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容不得吴生怠慢,王振的话音落下,吴生急忙想着朱祁镇的马车磕头道。
随即,王振手中马缰一抖,便在一干锦衣卫的护卫下驾着马车离开了通州,踏上回京的路途。
下午,太阳西下,北京城东城门。
此时,已经得到消息的一众朝廷官员齐聚在此,恭候着朱祁镇的到来,为首的,就是朱瞻基为朱祁镇留下的五大辅政大臣。
城门周围已经被巡城兵马司的士卒、锦衣卫缇骑、以及东厂番子严密把守戒备起来。
远远的,一大队人出现在灰白一片的官道上,为首的,赫然是身穿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缇骑。
“是陛下到了。”
看着没有皇帝銮仪的队伍,一干朝廷大员纷纷暗自叹息,却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
随着朱祁镇的车驾越来越近,一干朝中文武勋贵大员,在五大辅政大臣的率领下齐齐跪伏在已经将积雪清扫一净的地面上。
“臣等恭迎陛下还京,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的高呼声不用王振转述,非常清晰的传入了车厢内,将头枕在紫芙双腿间的朱祁镇的耳中。
朱祁镇听见这震耳的高呼声,急忙起身,紫芙也知道,朱祁镇此时可不能像离开通州城时对待通州卫指挥使吴生那样,对这些前来迎接的朝廷重臣视而不见。
马车停了下来,车厢内,紫芙帮着朱祁镇整理了一番服侍和妆容,这才掀开车帘,搀扶着朱祁镇从车厢内走去,而后,朱祁镇再在王振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然后带着紫芙和王振以及刘勉等一干锦衣卫高层的陪同下,来到跪伏在地的杨士奇等人面前。
“诸位大人都请起,地下湿凉,现下寒冬未过,免得着了凉。”
朱祁镇双手虚抬,口中发出稚嫩却礼敬有加的声音。
“臣等谢陛下挂怀!”
随即,一干朝廷重臣便在杨士奇等人的率领下站起身来。
“行了,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诸位大人也早些回衙处理公务吧。”
朱祁镇对着群臣摆了摆手,随后对站在前方的五位辅政大臣道:“五位老大人,让您们担心了,朕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和朕一起进宫用膳吧。”
“臣等领旨!”
群臣再次跪地领旨,不过,朱祁镇不走,他们也不敢离开。
朱祁镇见此,便带着紫芙和王振转身离开,朝马车走去,然后在紫芙和王振的搀扶下踏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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