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是早已布置好的,只见正中央有个半米左右的高台,高台上设一琴台,此时上面是空的。
高台四周则是井然有序的桌椅,与会的宾客可以随意就座,都是四人一桌的雅座。
二楼上也有雅座,因为中间是空的,楼上雅座的人,可以看到楼下中央的高台。
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楼下的雅座因为距离高台较近,几乎都坐满了。
周应带着周显上了二楼,这里位置比较空,两人挑了个沿边的雅座,一左一右,正好可以将高台看得清清楚楚。
有侍女奉上茶汤,以及一些小点心,这些可不是免费附送的,等离去前,还要会账。
周显没有去碰茶汤,他已经喝怕了,周应同样没有去碰,不知是因为刚吃完饭腹中是饱的还是本就不愿碰这里的东西。
楼下花厅门口陆续有人进来,也有人见一楼没有座位,就走上二楼。渐渐地,二楼的雅座也快坐满了。
此时楼下又走来一个少年郎君,十四五岁的年纪,身穿一袭蓝色长衫,头戴皂巾,长得玉面朱唇,风度翩翩,恍若神仙中人。
他见楼上雅座也快坐满了,眉头轻皱,忽然也不知看到什么,双目一亮,直直地朝一个方向走去,那边赫然是周显和周应两人的位置。
周应和周显都很敏感,察觉有人靠近,不由看了过去,等看清来人样子,两人心中都是一惊,这也太巧了。
竟然是郑如。
“周兄,周贤弟,久违了。”郑如笑眯眯地走过来,朝二人拱手为礼。
“郑兄。”周应虽然与她不对付,但也没有失礼,拱了一下手。
周显自然也不会冷脸相对,同样叫了一声“郑兄”,他与郑如没有仇怨,不过碍于周应与对方关系不睦,所以他表现得有些疏远而已。
“没想到两位也来了。”郑如笑着从容坐下,正好在两人中间。
周应目光微凝,但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两位来得正好,有无耻小人竟然盗用周贤弟的诗和话本,等下定要戮穿他的真面目,好让大家认清那无耻的文贼。”郑如笑着看向周显,嘴里替他打抱不平。
“多谢郑兄。”对方这是好意,周显不得不承情。
不过周应却没有什么好话,语含讥讽道:“郑兄生意做得好大,肥皂卖得如何了?”
听她说起肥皂,郑如神色如常,就像没有听出她的讥讽一样,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容:“还要多谢周兄,若不是周兄开了肥皂铺子,我也无肥皂可卖。”
周应听出她在暗中反击,语气一沉:“我已命人在京城开肥皂铺子,郑兄以后怕是卖不了了。”
“此事我已知晓,周兄不必替我担心,没了肥皂,我还可以卖别的。”郑如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生意被黄掉而露出不满之色,忽然话锋一转道,“待会家兄也要来,周兄要见一见吗?”
“不见!”周应条件反射地拒绝,甚至声音都有些尖利起来,说完后,她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周显,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安下心来。
郑如似是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笑道:“不见便不见吧,不过就算见了,周兄只要拿出那个秘密,想必家兄也会掉头而走,从此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周应淡淡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郑如还待再说,一阵悦耳的声音适时地从楼下传来,她顿时朝楼下看去:“诗会要开始了,周兄,星楼的陈十三娘可不是经常能见到的,她要出来了。”
周显和周应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两人一起看向楼下的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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