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侍御!魏侍御!”
魏青赢回了尚药局,一进门就收到了不少的恭贺之声,还没等她缓口气,就有人闯进来喊她。
魏青赢一看,这不是太后身边的嬷嬷吗?
“刘嬷嬷。”魏青赢冲她见了一礼,后者笑着扶她起身:“太后娘娘说是谢侍御妙手回春,这会在寿康宫命人准备宴席呢。”
“还说请魏侍御赏个脸,去一趟。”
这刘嬷嬷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魏青赢要是再拒绝就是不知道好歹,后者笑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嬷嬷带路。”
“不麻烦不麻烦。”刘嬷嬷显然很满意魏青赢,对待她也多了几分上心。
一路上,有不少的宫人冲二人见礼。
走了好些时候,总算是到了寿康宫门口。
一进去,就有个首领太监上前冲魏青赢请安,魏青赢同样回了一礼——这些太后皇帝身边的人,总归是不能得罪的。
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侍御总算是来了,太后娘娘已经等着了。”
“有劳公公。”魏青赢趁机各塞了一瓶药丸子给二人:“二位一日一丸,一月后自可觉得妙用。”
“那就收下了。”
说着话儿的功夫,魏青赢就被带进去了。
太后示意魏青赢坐在她的对面,眼前的桌上摆了好些孩子喜欢的糕点:“都是给你准备的,想吃就吃。”
“是,微臣谢太后恩典。”
魏青赢规矩的拿了一块慢慢吃着,太后越看越是满意。
魏青赢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殿内的人都被太后叫出去,当时就有几分疑惑,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她悬了一颗心吃东西,来掩盖自己的不安。
这般单独见太后,还是头一次。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魏青赢十分清楚自己就是个蝼蚁,还是个能随便被人捏死的蝼蚁。
她不仔细些,迟早脑袋要搬家。
正想着,太后主动开口:“说起来,哀家十分感激你救了哀家孙儿的命。”
“太后娘娘客气,微臣只是用尽全力罢了。”魏青赢又顺嘴问了一句:
“可查出来小郡王昨儿吃了什么才会如此吗?”
出于本能,魏青赢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昨儿哀家那孙儿吃了一块带花生的糕点,过后就不好了。”太后哼了一声,“这事儿不是责罚哀家孙儿身边的人就了事的。”
“微臣惶恐,敢问这是为何?”说到底,这个过敏在没有发病之前就没有症状的,只有过敏了才有症状的。
如今这太后为了这件事情就想要其他人的命,魏青赢还是于心不忍。
故而斗胆,多嘴问了一句。
“说来你也是不知道。”太后示意魏青赢不必如此紧张,继续道:
“哀家那孙儿六岁时候曾经吃过一次花生,那个时候就发作过一次。”
“还是个不知名的走方郎中给看好了,只说以后不许吃花生无妨。”
“原来如此。”魏青赢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只怕有人看这位小郡王不顺眼,想要害他性命。
这么一来,太后说出来这些话,也是合情合理。
魏青赢只能在心里给那个下黑手的人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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