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赢的小脑袋瓜正在飞速思考,从这人的穿着打扮上来看,估计又是哪一家的刁奴了。
果不其然,就在大春委婉的说出来价格以后,这人眉眼一竖,“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司法大人家的管事,今天为了给景王献礼才选的你们家,你们还别不知道好歹!”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买不起还有理了似的。
魏青赢听了这话都忍不住一笑,当即就惹得那管事的一瞥:
“你这野丫头不知道好歹,笑什么笑!仔细你的皮!”
“我就笑怎么了?”魏青赢在心里默默地说出来这句话,道:“头一次听说买不起东西拿景王压人的。”
“好大的威风啊,我一个野丫头着实怕得很。”魏青赢此话一出,那管事的更加破口大骂:“这东西你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一副不卖就要强拿的意思。
“不卖!”刚走过来的魏承业还没有开口,
就被魏青赢这句如雷贯耳的话给唬了一跳。
“你、你们很好!连景王都敢忤逆!”这人到底是做不出来青天白日下强抢东西的事情,怒气冲冲的走了。
魏青赢可没有带怕的。
她也懒得看魏承业的眼神,招呼大春:“大春,把东西——”
“等等,我买。”
话被人打断,魏青赢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来人。
咦,似乎有些眼熟?
魏青赢到底是没有认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天夜里的护卫。
谁让那天晚上那家伙的大刀晃的吓人?这么吓人的家伙,她怕记住了夜里做噩梦。
那护卫见魏青赢没有认出来他,想要开口吧,但又想想主子的吩咐,便利落的拍了一叠百两银票上来:
“我买!”
魏承业颤抖着双手数了数,一共十五张。
一千五百两银子!
魏青赢正愣神呢,魏承业直接答应了。
“嗯。”
收好银票的魏承业,这一天走路都是飘飘然的。
夜里回家吃饭的时候,魏承业喝了两口小酒,大概是高兴的有些上头,居然开始伏在魏邵氏肩膀上哭了起来。
夹了一筷子红烧肉的魏青赢都有些愣神。
她爹这是,喜极而泣还是?
魏邵氏好笑的拍拍魏承业,后者趁了酒意,场面有几分要失控的意思……
魏青赢迅速的低头扒饭,胡乱的喝了两口笋汤就跑了。
艾玛,自家爹娘秀恩爱,她还是不要坐在那儿当电灯泡了。
坐在凳子上坐了一会,魏青赢自己去洗漱换衣服然后爬上床睡觉。
同时,景王府内。
“王爷您看属下聪明吗?替您省了五百两银子!”
捧了一盒人参的护卫趁夜兴冲冲的跑到从书房出来的少年眼前,后者不发一言的接过人参,道:
“既然你这么会持家,那我就省的另外派其他人了。”
“正好王府缺个管事的,你来吧。”
留下护卫在风中凌乱。
不是吧,他好歹是一等一的高手,居然……居然沦落成一个管家的了???
“王爷!王爷属下错了!属下这就去把——”
“晚了。”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徒留这位新任总管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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