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骂就骂,该炸得炸,才是军汉本色。
骂音刚落,“嘭”一声,厚实的木板门被人踹开,可怜地歪去一边,一个黑粗壮汉闯进来,后面还跟着五个雄赳赳的跟班汉子。
严正宽捋着袖子,神色很不善叫骂:“你个死瞎子,老大都默许了,你他娘今天不换也得换,再磨磨叽叽,老子把你绑了又抢一次,老大也不会怪罪到咱头上。”
听这口气,还是个惯犯。
常思过认出这人是那天在田向安营帐见过的其中一个,他自然不能坐视自己的顶头上司莫老头吃亏,更不需要招呼怎么做,脚下一动,像堵厚实肉墙一样,毫不含糊挡在了瘦小的莫兴前面。
军营之中分派系利益,一言不合,打架的事情常有。
“滚开!”
严正宽喝道,劈手朝挡路的常思过脸上打去。
他不敢真动手打莫老头,打莫老头手下一介小卒,那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也认出了常思过,是那天营帐中见过的差点成了都尉大人亲卫的倒霉家伙,下手也就不客气。
常思过才不会任由对方打脸,伯长又怎样?他左手一探,快速一把抓住严正宽的右手腕,铁钳一样,钳制得严正宽使劲都挣不脱,痛得脸上横肉抖动。
严正宽折了面子,恼羞成怒,急声叫道:“打他!狠狠地打!”
跟着严正宽进来的五条汉子,见自家老大吃亏,赶紧包围攻上来,根本没有花招,或出拳打脸,或踢腹,或从背后擒拿肩肘关节,一动手便是狠招。
莫兴退开哈哈一笑,得意叫道:“除严胖子外,把他们统统扔出去,叫他们敢到老子地盘放肆撒野,都扔出去。”
从外面涌进几个库房士卒,只是看着,却不敢上前动手。
常思过扯着严正宽一拖,挡住了两人的攻势,旋身再一搡一放,把严正宽当肉盾,踉跄推向侧面踢他的汉子,趁着混乱空档,跨步前冲,出了包围圈子,右手极快探出一抓,钳着一只打过来的拳头顺手一丢。
“啪”,一道人影飞出门外摔在地上呜呼哀哉。
常思过身形穿梭,见招拆招,不过片刻,便把五人全部扔出门。
他经过三天的修炼熟悉,已经基本掌握身体的力道控制,否则,以他的强悍力量,早把五人骨头打折成一截截可以当骨牌用了。
他还发现,自从修炼出气息,贯通经脉之后,身体的反应,比以前灵敏数倍,实在躲不过的时候,气息到处,更能抗打耐揍,对手打中他一拳,他受着若无其事,他随便敲对手一记,还是收敛力道,也让对手痛彻心扉脸都皱成一团破抹布。
这场混战,自然很快便分出结果。
严正宽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青紫色一圈掐痕,再看怪物一样,看着打完收工又退回莫兴身边若无其事的常思过,对于门外爬不起来“哎呦”痛呼的手下,没予理会。
他眼珠子放出骇人的光亮,半响才击掌叫道:“好!黑娃是吧?打得好!以后跟着老子混了,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以他的眼光,一下子便看出常思过的身手,远远超出他的几个手下。
让他兴奋得哈喇子都差点流了下来。
真他么人才,真猛啊!
难怪穆双全那厮,能率一什老弱步卒,全歼北戎一小队哨骑。
原来是这么回事!是这个黑娃立下的功劳!
他觉得自己算是找到真正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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