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左明晰气得摔了好些瓷器,属下谦和在一旁劝道:“王爷,息怒啊!”
“息怒?本王如何息怒!父皇一向不喜本王,此次好不容易依靠军功,原想求娶自己心中女子,安安稳稳与她度日便可,却不想父皇借此来敲打群臣!在他心里,皇位总比我们这些儿子重要!”
“王爷,陛下乃一国之君,自是要考虑周全。况且,此次赐婚,也是桑二小姐自己选择的,陛下总不能出尔反尔。”
左明晰颓丧不已:“明明是本王救了她,明明是本王先认识她,她竟心系兄长!”
“王爷,若非您一时之误,也不会让桑二小姐错认了人,不如,放下吧!”
“放下,这人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本王本无意与皇兄争夺些什么,但父皇既如此对本王,就别怪本王争上一争了。”
谦和低垂着头,不敢再言语。他和出沿自小便跟在左明晰身边,说是主仆,更胜兄弟。多次出生入死,他打心眼里心疼自己的主子。主子做什么决定,他跟随便是,不管刀山火海,他都会陪主子走一场。
丞相府中,桑图大怒,赵氏站在一旁,桑雪柔和桑雪莲跪在地上。
“你们可知,日后本相该如何自处?”
“父亲,陛下一向喜悦太子,女儿心悦太子殿下,嫁入皇室,不是让咱们桑家更加稳固吗?”
桑图将手上的茶盏重重砸在桌上:“稳固?无知!一个丞相府的安稳,是你一个太子妃能换来的?”
“父亲息怒,都是雪柔的错,雪柔没能规范妹妹,望父亲责罚!”桑雪柔快速承认错误。
“此事与你无干,莫要多言。”赵氏一个眼神过去,桑雪柔不敢再说,赵氏转向桑图道,“老爷,今日之事,恐怕是陛下早就设想好了,陛下如今年纪渐老,你官居高位多年,难免让他忌惮,此事就是对朝臣的警示。”
“你这智慧,若能给雪莲一二,她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胡言了!”
“老爷,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责怪已经没用了,不如好好想一想,日后的路,该如何走吧。”
桑图气愤地瞪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女儿,叹气道:“如何走?我这丞相,日后恐怕是举步维艰了,太子如今羽翼未丰,但深得陛下喜爱,战王殿下不得陛下青睐,但如今势力不可恶小觑,我无论站在哪一方,都是个死。”
“今日妾身在一旁查看,也瞧出些诡异来,战王似乎想娶雪莲,却被陛下直接打断,如此一来,战王心中必定有数,陛下此举,一来震慑朝臣,二来打压战王。但对太子殿下这旨意,却令妾身甚是不解。”
桑图思索片刻,点头道:“你若不提示,我倒是忽略此事了,陛下虽宠太子,却不喜卓家独大,恐怕也有打压卓家之意,只是如此一来,战王若不甘心,势必会与太子殿下争上一争……”
“老爷!”赵氏赶紧出声,桑图也是一惊,立即住了口,自古君心难测,太子虽是太子,却并非就能即为,谁能肯定陛下真的厌弃战王呢?许是用战王和太子来试探群臣也说不定。
桑图想通这一点,立即道:“你们都起来吧,雪柔回去好好备嫁,雪莲还未及笄,今日言语冒失,回去抄女则三百遍,抄不完不许出房门!”
桑雪莲并不懂皇权斗争,她只知道自己与心爱之人已有婚约,抄女则多少遍都无所谓。
赵氏见她欣喜的模样,道:“抄完女则,再禁足三个月!”
桑雪莲脸上的笑瞬间没了,低垂着头嘟囔:“母亲~”
赵氏眼一横:“还不快去!”
她不敢违背母亲,只好随长姐出门了。
两人离开父母住所后,桑雪柔道:“二妹妹,你何时见过太子殿下啊?”
桑雪莲道:“长姐忘了?三年前,你与我一同去后山寻梅,我掉进冰湖里,那个少年,他告诉我,他叫左明哲,就是当今太子殿下啊。”
原来如此,桑雪柔这才想起来三年前所遇到的少年,原来她竟与左明哲那时就见过吗?为何她总觉得不像呢。
“会不会是妹妹记错了?我觉得当今太子殿下与那少年长得不太像啊。”
“不会的!我不会记错的,他说自己叫左明哲!长姐,人都是会变的嘛,三年足以让一个人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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