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叶语确实不知情。
“上京的大家族,时家为最,其次就是叶家。”
大家都是聪明人,即使裴紫鸢没有明说,大家也听明白了。
时任“救”叶蕴,培养叶蕴,并非当真看重叶蕴,而是看重叶家!
“……鸢鸢,你的意思是,当年我走丢……不,应该说,当年我和大姐走丢,都是他?”
两人相继走丢,别人未必会怀疑,因为叶蕴走丢一晚就回来了,并且叶蕴走丢后回家,因怕家人担心,又有时任的洗脑,让她不要把遇到他的事告诉任何人,她就选择了隐瞒。
只走丢一人,叶家人并不会将这事往人为的方向去想,但叶蕴这个当事人不一样,她清楚自己确实走丢过,就在叶语走丢后不久,所以她心中其实早就怀疑她们走丢是人为的。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觉得,如果走丢是人为,那就是她的二叔二婶所为,她也确实查到那件事与她二叔有关,只是她刚查到,她二叔和她的父母就一起在工地上出意外身故了。
人都死了,如果她再追究以前的事,也只是让活着的人徒增烦恼罢了,她就没有再提。
她不是没怀疑过时任,可她想不到时任的动机,而且时任这些年培养她也确实尽心尽力,她就打消了怀疑。
如今想来,如果当年走丢的事当真是时任一手安排,那她二叔乃至她爸妈的死……
不早不晚,就在她查到走丢与她二叔有关的时候,二叔和她爸妈同时出了意外!
叶蕴背脊发凉。
看到她的表情,裴紫鸢就知道她应该都想到了。
于是她说:“看来你都想到了,你确实怀疑过你和叶语走丢的事是人为,可你怀疑的对象是你二叔。你刚查到走丢的事和你二叔有关,你二叔和你父母就出意外去世了。蕴蕴,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叶蕴愣愣看她:“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要管他?”
叶蕴顺着她的视线朝面色已经有细微变化的时任看去,静默半晌,她微眯着眼:“我想,我不可能不管。”
“若事实不是你说的那样,他确实于我有恩,我不能不管;若事实是你说的那样,那他于我就有大仇,设计之仇,杀父杀母之仇!这样的大仇,我如何能不管?”
“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时任看着裴紫鸢不悦道。
然后眼神凌厉的扫向叶蕴:“叶蕴,别让我太失望!我精心培养你这么多年,可不想到最后培养出来的是一个随便别人说几句没有根据的话就能被挑拨的蠢货!”
“又以为我没有证据?”
裴紫鸢微笑着居高临下的看他:“时老爷子怎么不想想,若是没有证据,这些事我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的确,如果没有证据,她又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
当年他做这些事时,叶蕴都还小,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忽悠。
叶蕴年纪尚小,裴紫鸢更小!根本不可能知情。
锐利中带着杀意的目光投向裴紫鸢,时任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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