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
比起时任的黑脸,裴紫鸢则满意的笑了。
“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深深看裴紫鸢一眼,又掠了眼她仍架在他脖子上的锋利匕首,时任反而淡定了。
“我倒是不知道阿昭不过问一声你怎么知道的这些就成了不打自招了。小姑娘,还是那句话,说话要讲证据。”
“不过你的胆识倒是很令我刮目相看。”
裴紫鸢的匕首往前送了一点,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她微微勾唇道:“多谢夸奖。”
“我原本觉得在时家这个地方,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需要讲任何证据,只要今天你们都死在这里,不过是编撰一套说辞,我们也会,就像当初时老爷子杀了你的两个儿子和儿媳之后编出来的那套说辞一样,这么多年不也没人查到什么吗?”
“不过我想了想,我们和你到底是不一样的,证据而已,你当真以为我没有?”
眼下还真没有。
“若我没有证据,你说我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些真相的?要知道我今天可是第一次踏足时家大宅,你们时家的陈年旧事,阿曜都不清楚,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时任眼睛微眯。
匕首锋利,他刚才就切身感受到了,身子微微后仰,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有证据,那你不妨拿出来一看。”
他到现在都还这么淡定,让裴紫鸢有点意外。
心道果然不愧是时家醉心权势的当家人,果然不愧连时曜都被他蒙骗了这么多年。
“别急。”
裴紫鸢话音刚落,就听一道声音传来:“我就是证据。”
闻声看过去,再次走进来的人,不是叶语又是谁。
“两年前我去找祖父,本是想让祖父将我哥哥接回来,却在祖父的房门外听到了祖父和三叔的对话。”
其实叶语也就听了个大概,险些被发现就匆匆离开了,具体的她没怎么听清。
再后来,她就将自己的消息透露给叶家,回了叶家。
本来她早就想好了要回叶家,只是还有些犹豫,那次的事让她彻底下定决心。
事实上,她当时不是去找时任让他将时凌接回来的,她是就时凌动不动就控制不住情绪的情况有了新的应对方法,打算用刺激时凌的手段让他恢复过来,是去找时任商议这件事的。
没想到却让她听到了那样的秘密。
她更加不能继续留在时家。
若她出了什么事,别说让时凌恢复过来,时凌的情况怕是只会更加严重,会当真疯了也不一定。
她得及时离开时家保全自身,而且离开时家回到叶家也能达到她要刺激时凌的目的。
“是语儿啊,我当是谁。”时任眼底的杀意一闪即逝。
“你说你听到了我和你三叔的对话,都听到我们说什么了?又有谁能为你作证?语儿,如果没有人为你作证,就是你的一面之词,可做不了证据。”
“祖父放心,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证人自然没有,不过我有其他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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