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他对叶语也不似对旁人生疏。
两次碰面,她见时曜在叶语与他打招呼时都回应了,尽管并没有多热情。不仅如此,刚才从休息室离开时,时曜还主动和叶语说了句“先走”。
足以看出他对叶语是不同的。
上辈子时曜和叶语的关系如何,裴紫鸢已经不想去深究,不太靠谱。因为在她记忆中,叶语时凌和时曜就一直是敌对关系。
“这样么。”
裴紫鸢偏头看着时曜问:“阿曜,你和时凌叶语的关系如何?还有你们时家的事,你能不能具体与我说说?”
嗯?
时曜疑惑看她。
她不是都知道吗?
裴紫鸢浅笑说:“我突然发现,我所掌握的消息与实际的似乎有点偏差,既然我们已经领证是夫妻,以后时家的事与我都是脱不开关系的……不对,应该说,但凡你的事都与我脱不开关系。”
看着她盈盈浅笑的脸,时曜面上笑容不由放大。
说正事也能说出情话的意味来。
她真不是故意的吗?
也就是仗着他在开车不能对她怎么样。
“多了解一些总没有坏处,时凌还说我是你的弱点呢,我总不能真变成你的弱点吧?”
时曜发现,他的女孩好像比以往活泼了些。
是因为他们昨晚……吗?
回想起昨晚,时曜的桃花眸突然就深邃了起来,眸中氤氲浓浓。
要说裴紫鸢,确实比以往活泼了点,与昨晚的事有点联系,但昨晚并非主要因素。
主要还是因为她想通了,该了结的仇怨要了结,该过的日子也要好好过,才不枉重来一世。
看开很多东西,心情就没有之前那么沉重;心情不沉重,人自然也就轻松活泼了。
本来裴紫鸢的性格只是内敛端庄,并非古板内向。她从前不活泼,不过是她没遇到那个可以让她放下所有顾虑彻底放松的人罢了。
“和他们会有点小打小闹,却不会当真成为敌人。”时曜说。
这个他们,指的自然是时凌和叶语。
“之前是担心时凌知道你的存在会来烦你,也担心他会从中作梗坏我的好事,才给他找了点事做,让他回国的时间延迟了几天。”
那时他可还没有和她确定关系,只是与他相亲后在海城相遇才正式认识。
“如果可以,我其实很想永远将他困在国外,但……”
“不说他如今能耐已经不小,就算是我,也只是暂时能困住他一段时间,他是时家人,就永远不可能当真脱离时家。所以即使他自身没有能耐,即使有我从中插手,他也早晚会被时家找回来。”
“时家的争斗从来都是不死不休,身为时家子孙,不是说退出不掺和便能全身而退的。”
“本来到我爸妈这一代,兄弟和睦,嫡系三房的关系都很好,家族内斗也已趋近平息。偏偏十年前……嫡系三房就有两房出事,注定这场家族内斗要重新开启。”
“你相信你爸妈的死与你二叔二婶无关?”
“没有证据。”时曜如实说。
“但我以我爸妈的能力,凭二叔二婶两人还奈何不得他们,不管这里面是否有二叔二婶的手笔,时凌和时语必定都不知情。”说到这里,时曜顿了一下,“我没有兄弟姐妹,又和他们一起长大,不管有没有证据证明二叔二婶与这件事有关,我都不想迁怒他们。”
迟疑片刻,时曜问裴紫鸢:“鸢鸢,时凌说是我爸妈先对二叔二婶出手,你就丝毫不怀疑?”
“不怀疑。”裴紫鸢回答得不带半点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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