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这件事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我和小雅高中就订婚,后来一起出国留学在国外相依为命,我们的感情是旁人所不能理解的,哪怕我与很多男人一样会禁不住诱/惑,在外也与别的女人有牵扯,但小雅在我这里从来都是不同的,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
在场众人:“……”
倒是很敢说。
裴紫鸢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裴梓豪。
倒是有点脑子,知道自己在外有女人的事若是旁人有心查,一定能查到,为免让人将方雅的死联想到他头上,索性自曝,直言是劣/根/性作祟,告诉别人,他和方雅的感情其实没有任何问题,他并不心虚。
“我们听到动静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紫鸢和小雅坠楼的一幕,比起我们,紫鸢可能更清楚当时的情况。”
这是甩锅给裴紫鸢了,还一副很信任裴紫鸢的模样,与裴紫鸢刚才所说的,她和他的感情并没有多深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显得裴紫鸢的话没有多少可信度。
当然,这只是少数人的想法。
裴紫鸢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听到裴梓豪的话,很不给面子的轻嗤了一声。
气氛有一点点微妙。
反倒是裴梓豪这个当事人没有太大的反应,还无奈摇了摇头,像是对裴紫鸢这点“小脾气”的纵容。
对此,向着裴紫鸢的几人面色都有些不好看,特别是裴黎,眸光暗了暗。
就在这时,接受完单独审讯做笔录的谢子初也被人带了进来,其他人看了他一眼,都没有说话。
谢子初依照安排坐下。
负责审问的人并没有照裴梓豪说的先问裴紫鸢,而是转向裴黎:“听其他人说,当时最先察觉到异常迅速赶去阳台的人,是裴少?”
裴紫鸢的手提包已经还给她,但裴紫鸢的礼服裙摆此时还抱在裴黎手里,他没给别人也没放下,就这么抱着。
本来进审讯室是不允许带其他东西的,裴黎不松手,看着就是布料也没什么危害,倒是没有勉强他。
主要还是他现在的状态有些诡异,让人莫名不想和他多纠缠。
“是我。”
他一直没看裴紫鸢,只扫了眼方玉儿,说:“是看到我姐身上穿的外套在我爸的助理林置手里,于是问了林置,林置就说是我姐觉得宴会厅的空调高,让他帮忙拿到车里放着。从林置那里,我又得知,我姐还让他将她的包交给左湘姐保管,而我姐自己则跟着方玉儿去了阳台那边。”
一下就扯出来几个人。
没人怀疑裴黎这番话的真实性,宴会厅的监控很多,就算坏了一两个,想要查清裴黎有没有撒谎,很容易。
还没问话,方玉儿就急忙出声:“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确实有话要单独和裴紫鸢说,也确实约了她过去,可我到了地方都还没踏上阳台,就接到一通电话先离开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这事吴婷婷和左湘都可以作证,我接到电话过来,是和她们打过照面的。因为看到两个熟人,又打了招呼说会儿话才准备去阳台找裴紫鸢,这时裴黎就过来了,再后来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听到裴紫鸢和方雅同时坠楼的事,她确实受了不小的惊吓,是被方雅的大胆所吓,也是被方雅害人居然搭上自己的举动所吓。
惊吓过后,她就是欣喜。
前所未有的欣喜。
方雅死不死她不关心,但裴紫鸢死了,就让她很高兴。
千算万算,怎么都没算到裴紫鸢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活命!
不甘,又有些后怕,生怕这件事扯上她,毕竟是她把裴紫鸢领过去的。
左湘气得不想说话。
原来方玉儿当时破天荒的来和她打招呼,还与她那群小姐妹中的两人攀谈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居然没发现!
对上众人询问的目光,吴婷婷怯怯地说:“是、是的,玉儿当时确实和我们在一起。还有玉儿单独约紫鸢出去说话,我是知道的,当时我也在,不过她们要单独说话,我怕打扰她们,就先去找湘湘了。”
左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工具人。
目光不善的看了眼方玉儿,又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吴婷婷。
方玉儿就算了,吴婷婷……
怎么说她和吴婷婷也认识了很多年,交情也算不错,她实在不愿将吴婷婷往坏处去想,可她也不是傻白甜,如果到现在她还对吴婷婷没有半点怀疑,也未免显得她太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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