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认识。”裴紫鸢并不打算瞒着他,反正他那么聪明,早晚会发现。
她都决定和他在一起了,身上这点古怪肯定瞒不过他,与其让他漫天去猜,倒不如一点点透露给他。
说不定等一切尘埃落定,她还会将所有事都说给他听。
但前提是,必须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哪怕说与他听,两人心中都不会有太大波澜的时候。
时曜并没有细问她是怎么认识的,女孩很神秘。看似柔柔弱弱,可刚才她从楼上跃下那一幕,就足以证明她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样。
她的身手或许还能与他一较高下。
“是用什么说动他的?”
“他仇人的消息,让他成功为他的妻子报了仇。”
原来是这样……
只是那么隐蔽、凭着冯绝的能耐查了三十年都没查到的消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哪怕是他,也只查到了一点眉目而已。
时曜不会知道,裴紫鸢这完全是拿着他曾经的劳动成果在办事。
她能知道这些,得益于他。
裴紫鸢笑了一下,当着他的面撩开裙摆,露出绑在大腿上的精致匕首鞘。
将匕首插回去。
时曜本该更关注那精致得如同工艺品一般的匕首鞘,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全是白花花一片。
细细腻腻的。
还如此笔直修长。
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别过眼,牵起她的手,握紧:“走吧。”
“等等。”手被裴紫鸢反握住,被迫停下。
裴紫鸢已经站到他面前,抬手帮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衫。
红色的衬衫,红色的礼服,一高一矮,一矫健一纤弱,十分般配。
时曜微微垂眸,看着她专注的为自己整理衣衫,心脏跳动的速度有些快。
再忍不住,直接将人揽进怀里,吻再次落下。
*
裴清一众人到楼下,底下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
有些人看到那个画面,都恶心得吐了起来。
除了躺在那里的红色衣裙以及毫无声息死不瞑目的方雅,没有其他东西,裴清高高提起的心才缓缓落下,许是之前高度紧张,这一放松,身形踉跄了一下。
林置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
“小姐应该没事。”
左皓也长长松了口气。
心情好像过山车,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情绪波动这么大。分明她和裴紫鸢的交情又没有多深,为了兄弟他容易吗?
看到血泊中的方雅,左皓并没有多少同情。
他也不是悲天悯人的人,随便看到一个人就怜惜紧张一下,更何况这事太过蹊跷,好端端的怎么两人都坠楼了?昨天才发生裴紫鸢抢了方雅风头让方雅狠狠被打脸的事,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很难不让人多想。
这个方雅,八成是自作自受。
其他赶下来的人看到方雅躺在血泊中,也很唏嘘,不过比起方雅,他们更关心裴紫鸢的情况。
没看到裴紫鸢,有不少人都松了口气,同时又更好奇。
怎么只有衣服?人去哪儿了?
难道坠落到半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直到裴黎谢子初和左湘下楼。
没人敢靠近,裴黎不顾旁人的目光直接走过去,其他人以为他会是去查看方雅的情况,岂料他只是目光淡淡的掠过方雅的尸首,径直往那片红色长裙走去。
弯腰将其捡起,拢在手中。
这才淡定的走回来。
是的,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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