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营帐后,姬存晔就把栾轻溪叫走商讨战事去了。
安顿好,凌芸抱着栾靖阑走了出来,指着四周的营帐,“阑儿,这里是军营。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了,喜欢么?”
栾靖阑吮着手指,一脸懵懂地看着凌芸,似乎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但她发现,当他看到将士手中的剑戈时,眼里却迸发着明亮的神彩。
凌芸让兑把栾轻溪给儿子削的小木剑取出来,让他拿着玩耍。
随后,带着他进了营帐,准备收拾东西。
很快就要随军出发,有许多事情都要提前安排好,例如丹药之类。
大军一路往南行进。
每到安营扎寨之时,只要姬存晔不找栾轻溪商讨战事,她就把儿子交给他,然后埋头研制一些驱虫药剂。
除了一部分军士有些水土不服,一路上还算顺利。
快到边境时,乾和巽率领那支人马也追上了大军。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军中却出事了。
傍晚,凌芸一家三口正在营帐里用饭。
一名士兵跑到帐外禀报,“祭司大人,军中有几十名士兵突发急症,王上希望祭司大人可以一同前去察看。”
凌芸和栾轻溪互看一眼,“让兑看着阑儿,我们一起去瞧瞧吧?”
“嗯。”栾轻溪起身,把栾靖阑抱出去交给兑,“我们要出去一趟,你看好他。”
兑:“……”
他头一次没痛快地答应下来,看着小主子,犹豫了。
凌芸见他为难,笑了笑,“阑儿很好带的,你看紧他,别让他乱跑就行。营帐里有玩具,待会儿看他玩累了,你哄他睡觉就行了。”
两人来到军医处,就见里面躺着坐着足有三十余人,全都满身大汗,脸色发白,有气无力地呻吟着。
姬存晔见他们来了,只是点头致意,再看向军医,一名看上去相当干练的中年男子立刻禀报。
“启禀王上,这些士兵都浑身无力,时而寒颤,时而高热,食欲不振。臣才疏学浅,着实在看不出他们染的是何病症。”
“你们都先退后,先让我检查一下。”
凌芸发现,这些被隔离士兵的症状似乎是疟疾。
姬存晔见状,把她拉到一边,“这到底是何症状?”
“这有可能是一种传染病,军医把他们隔离开来是对的,如果是真的,对于军队来说恐怕会是一场极大的灾难。”
凌芸也希望她判断是错误的,否则,这种病症一旦流行起来,将会引起大范围的死亡。
姬存晔一听,眉心一紧,心里的担忧都写在脸上。
照她这么说,百万大军,将会面临一场何其可怕的灾难。
“小芸儿,你确定么?”
“目前还不能确定,待检查过后才知晓。”凌芸说着,已经戴上自制的口罩和兽皮手套走了过去。
姬存晔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军医拦了下来,要是真如郡主所言,那些兵士把王上给传染了,那还得了?
“王上,里面太过危险,您不能过去,还是让臣进去吧。”
“王上,还是听军医的吧。”凌芸转过脸冲他点了点头,仿佛在说:放心,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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