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闻言愣了一下,这几个月来安心保胎,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出于敏锐的直觉,只一想就猜到了什么,“你遇到困难了么?”
“此事与你无关,今后我与你应该也不会再见面了。”
凌芸可没时间跟她多说,拿起包袱,抱着栾靖阑跨出了禅房。
余薇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思忖片刻,给她的部下传了消息。
此刻,她只想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
但凌芸对她有恩,哪怕她再不想管外面的纷争,也不能坐视不理。
与此同时,兑正快马加鞭地赶着马车,想着以最快的时间赶回落凤城。
凌芸抱着栾靖阑坐在车中,心里难免有些焦急。
当马车行驶进落凤城门口时,凌芸从透过车窗往外望去,街上的百姓明显比她离开时多得多。
栾轻溪此时已经被送回了郡守府,她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抱着儿子施展轻功往府中赶去。
落在院墙下,她的心绪突然有些不宁。不知道怎的,心里突然害怕起来。
待她走到屋门口时,发现房门虚掩,不禁咯噔一下。
进入内室后,就见一名小丫环正在对栾轻溪上下其手。
她当即冷声厉喝,“住手!”
“啊!”小丫环吓得惊叫一声,猛地跪下,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郡主饶命,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并非故意冒犯祭司大人,求郡主饶命!”
若是放在以前,凌芸早就动手了,哪有她说话的机会?
她的男人谁也别想觊觎,凡是没安好心、另有企图的人,她都不可能轻易放过。
但此时她只想着赶紧看看丈夫的状况,根本没心思跟她计较。
“行了,方才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但从今天起,你不可以再靠近这个院子半步,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出现,你可以走了!”
“郡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找人牙子把红棉卖了的!”
凌芸不为所动,冷笑一声,“呵,那简单,我可以这就帮你解脱!”
话落,没再搭理那个名唤红棉的小丫环,上前给栾轻溪把了把脉。
见他呼吸绵长,脉象平稳,这才稍稍放心。
跪在地上的红棉,走也不行留也不是。
正在她不知所措之时,陆艺丰夫妇接到凌芸回府的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两人见此情形,互看一眼。
马氏接收到丈夫的示意,上前询问,“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红棉犯了什么错?”
凌芸见旁边放着一个木盆,拿起盆里的布巾拧干水,把刚才红棉摸过的地方都仔细地擦拭干净。
“我自己的夫君,还是由我自己来照顾吧,就不用婢女伺候了。这个红棉,姐姐让她回去吧。”
马氏又不蠢,她会如此冷淡,不说肯定是碍于她与老爷的脸面。
表情一沉,冷斥道:“红棉,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夫人,奴婢一直尽心尽力照顾祭司大人,奴婢也不晓得哪儿惹恼了郡主,求老爷、夫人明鉴,为红棉做主!”
反正郡主只能空口无凭,而她是夫人最信任的婢女,想必夫人定会向着自己。
果然,马氏有些为难地看着凌芸,“妹妹,这……”
“姐姐,轻溪是我的夫君,让别的女子贴身照顾着实不合适。这个红棉没做错什么,姐姐把她带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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