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谷,妙钰说道:“今日高兴,让厨房加菜。”
他平时没有什么特别爱好,就是好喝一口小酒。
这不,孙子回来了,凌宗也在场,三人就多喝了几杯。
周维航本就酒量不好,喝了两杯就不胜酒力出去了。
凌芸想去看看他,但见到余轻烟找了个借口跟了出去,就放心地坐了下来。
转头看向妙钰,“师尊,轻烟的年纪也不小了吧?”
妙钰沉吟了片刻,点头道:“是不小了,跟芸儿你一样,今年都十七了。
你看看,你都是快要当娘亲的人了,这丫头却像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凌芸瀑布汗,在现代她这年纪叫做未成年少女,好吧?
“那您就没打算给她说门亲事么?”凌芸看似随意地问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她是孤儿,作为师祖的妙钰就有义务为她操办婚事。
妙钰叹了口气,“怎么就没说过?可那丫头谁也看不,一提起这件事,她就说一辈子都要留在妙仙谷。
其实谷里的那几个小子也不差,可她就是看不。一来二去,这亲事就……”
“呵呵,怕不是她看不,而是师尊没指对人。”凌芸微微一笑。
妙钰愕然,“啥?没指对?嘶,丫头,你看出什么了?”
“您难道没看出来,自从师兄回来后,轻烟脸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么?您瞧,师兄这前脚刚走开,她后脚就跟出去了。”
妙钰琢磨了片刻,“嗯,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
不过,他可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倒不是他不喜欢轻烟这丫头,而是太了解孙子的脾性。
轻烟若是真的嫁给他,八成是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他就是个医痴,让他当大夫还凑合,要他给别人当丈夫?就连他这个做祖父的都不看好。
轻烟说到底是自己弟子的女儿,也算自己的半个孙女儿,他着实不想耽误了她。
凌芸见师尊抿唇不语,心中有了计较,给他夹了一箸菜,“师尊,别光顾着喝酒,来,吃点菜。”
“呵呵,还是你这丫头知道疼人。”妙钰笑了笑,没再提之前那个话题。
庭院外,周维航眺望着眼前的群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有些晕乎乎的,揉了揉额角。
余轻烟手指绞了绞,走到周维航身边道:“维航哥哥,轻烟有话想跟你说。”
周维航微微颌首,“是不是最近又捣鼓出了什么新药,想要让我检验一下?”
“不…不是的。是…是关于轻烟和…和维航哥哥的事。”余轻烟说着,整张小脸都涨红了。
若不是今天看到维航哥哥看芸儿姐姐那种异样的眼神,她恐怕这辈子都鼓不起勇气表白。
她实在是不甘心再继续当一个影子。思忖再三,终于借着酒劲把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周维航对男女之事比较木讷,再加有些微醺,愣是没听出余轻烟的话外之意。
打了个酒嗝,“我们两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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