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是哥哥或她的其他朋友,若是他们的话,收信的应该是逐月。
“今日一大早放在门房的,送信之人只说信一定要交到郡主手里,别的什么都没讲。”
见信封并没有署名,凌芸小心翼翼地拆开,面只写了一行字:要想知道周维航下落,请郡主午时独自前来郊外十里亭一叙。
信只有这么一句话,字迹平实无华,凌芸还翻看了一下信件和信封,没有任何端倪。
但想到独自前来南寮寻找续脉藤的周维航,她心里隐隐升起不安的感觉。
栾轻溪说过派人暗中保护他,按说要是真的出事,她应该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才是。
可要说这封信是假的,信为什么独独提到周维航的名字,而不是其他人呢?
退一步想,也可能只是一个为了引诱她勾的借口,但她也不能排除信中内容的真实性,而存在一种侥幸的心理。
手一握,把揉成了灰粉,对坤和逐月道:“你们俩跟我出去一趟。”
“郡主,你要哪儿去?主子吩咐下来,让郡主最好在园子里待着,外面并不安全。”坤出脸色一变,出声阻止道。
凌芸摇了摇头,“我也知道外面危险,但这一趟我必须去。”
说着,转头问管家道:“三王子何时回来?”
“殿下说下朝后有要事跟王商议,午时前怕是回不来。临行前特意吩咐老奴,不必等他回来用膳。”
凌芸心中冷笑,显然此人是算计好的。
知道她担心周维航,又特意挑选了一个栾轻溪离开的时间来送信,看来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这个送信的人会是栾妮娅派来的么?
不,应该不会是她。
以栾妮娅的尿性,她宁愿想其他招数,也不会写什么匿名信,直接潜进来把她绑走还干脆些。
脑中闪过不同人的身影,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毫无头绪。
她揉了揉眉心,吩咐管家道:“备三匹马,我现在就要出府一趟。若是三王子问起,就说天黑前我一定赶回来。”
要是自己太晚还没有回来,栾轻溪就该知道她大概是出事了。
管家虽然不知道凌芸要干什么去,但是主子交代过他,在府里一切都要听从郡主的安排。
听到她要出去,应了一声,立刻起身备马去了。
坤见拦不住,就安排一队暗卫隐在暗处跟随,随即就跟着凌芸骑着马往郊外疾奔而去。
刚走出城门,向东奔了约十里,前方有一处长亭,就是约好的十里亭。
凌芸让逐月和坤在下马处等她,独自一人往亭子走了过去。
还未皮午时,斜阳照在亭,将亭子染成了灿金色。
凌芸望着周围有些发黄的野草,顿时生出一种荒凉的感觉。
她在亭里站了好一会儿,见约她的人还没到,干脆坐在长椅眯眼休息。
就在太阳升到半空,阳光垂下之时,耳边传来嗖的一道冷气,一支插着纸条的飞镖刺进了亭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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