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可没忘掉自己的处境,玩闹可以,她可没还没作好荷枪实弹上场的心理准备。
趁着他还没回过神来,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她本能地用力想要推开栾轻溪,可她那白皙的小手刚抵在他的胸膛上,就被他一把握住了。
“芸儿,我们是不是还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没做?”
“啊?有么?那啥你先考虑一下怎么解决那女人,我刚想起有件重要的事要赶着做,就不打扰你了。”
凌芸怎么不知道他的想法?只得装傻充愣,不过这窘迫的表情早就出卖了她。
如果说三言两语就想打发掉栾轻溪,那就想多了。
凌芸软硬兼施,说什么也不轻易“就犯”,但她哪里是栾轻溪的对手?很快就被栾轻溪制住了。
不过凌芸并非浪得虚名,居然祭出一招,栾轻溪立刻住手。
同时,两人之间的气氛由暖春骤然转到严冬,屋里的气温瞬间降到了冰点。
“唉,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栾轻溪剑眉微蹙,伸手扳过凌芸的小脸,稳住她的额头。
“芸儿,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尊重你,但唯独伤害自己这一项是说什么也不行。
不管是谁,即便是你自己或是我,都不能伤害你。
记住,要是有一天你被谁伤到了,那人就要付出血的代价。答应我,别再这样,若你真的不愿意,我绝不会强迫你。”
凌芸回过头,见栾轻溪的眸光黯淡了下来,显然是受到了伤害。
胸口一揪,快速地在他的薄唇上轻啜了一下,“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我不是有意的,其实只是一时的好胜心作祟。”
说到这里,声音渐低,细若蚊讷,“我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太快了些,我们毕竟尚未成婚,这样亲近不太好。”
天晓得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会不会把她拉去浸猪笼?
凌芸完全是被前世那些肥皂剧给荼毒了,满脑子都是自己跪在祠堂里,头戴高帽,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最后被浸猪笼的画面。
她本人是不在意,但她爹那里要怎么交代?
这要是搁现代,男女朋友若是感情不合,随时都可以一拍两散,各走各路。
可在这个世界可不一样,她要是把自己给了栾轻溪,万一他学他那渣爹抛弃她,那她要上哪儿说理去?
何况,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一对,眼下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不够踏实。
她不知道栾轻溪能不能理解她的所求,没准听到她那样说,他会把自己当作疯子。
栾轻溪见凌芸表情呆滞,眼神中透着伤感和迷离,“芸儿,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凌芸娇躯一震,突然有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冲动。
但她又些拿不准,人心隔肚皮,怕他上一刻还对她呵护备至,下一秒就会变脸。
凌芸发现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那种场面光用想的,她就觉得胸口有种窒息的阵痛。
“芸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栾轻溪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凌芸,面若死灰,悲痛哀伤,仿佛陷入绝望,心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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