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说得出口。”凌苓没好气地啐了凌芸一口,“先回去吧,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饿了吧?”
一行人正往营地的方向走去,凌芸突然站住了脚,惊呼了一声,刚转过身来就被栾轻溪喝住了。
“你还要做什么?”
“潭底,我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没拿!”凌芸蓦地想起来,潭底的千年冰涎还没取呢。
栾轻溪原本还不想过问在她身发生了什么,这货还没完没了了。若不是听到萧声,他们还不知道要搜寻到什么时候。
“现在夜深了,有什么明天再说!”栾轻溪近乎命令地说道,眸光中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霸气。
凌芸娇躯一震,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还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那种。
栾轻溪看了也是哭笑不得。
一夜无事。东方刚吐白,凌芸就爬了起来,换了一身劲装,准备去打捞潭底之物。
刚出帐篷便吓了一跳,一道浑身湿溚溚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啊!是你啊?吓我一跳,大清早的怎么搞成这样?扮水鬼吓我么?”
面前之人正是兑,脸青唇白,打着哆嗦,一脸怨毒地瞪着凌芸,看他的样子是想要生吞了她。
“兑保护不力,作为惩罚,本师让他代替芸儿你到绝命潭底打捞潭底之物了。”栾轻溪说得风轻云淡,一句话就让兑苦不堪言。
凌芸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兑的身后还站着栾轻溪。而他手捧着个玉盒。
凌芸才没管那么多,迫不及待地便把兑手中的玉盒夺了过来,“那,我就原谅你的失职吧!”
“多谢凌…主子,属下告退!”兑黑着脸退下了,毕竟老是穿着一身湿衣服也不是个事儿。
这货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老实不客气。
凌芸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倒是升起一抹愧意。昨天烈日当空,潭水尚且冰冷刺骨,这大清早的,还不冻成冰棍?
没准这会儿他已经寒气入体了。
“原来你弄了半天是为了在千年冰涎,不过这对你似乎没什么用,何必冒这个危险?”
栾轻溪见多识广,当然知道这冰涎的来历,但也不必为了它以命相博。
“要你管?”凌芸才没给他好脸色看,这玩意儿似乎会自行产生冷气,要是做成冰箱什么的,那该多好。
栾轻溪嘴角扯了扯,这货还真是不知好歹,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不过好男不与女斗,他还不屑于跟她纠缠,“以后你不得擅自离开队伍,想要离开的话都要经得本师的同意。”
“凭什么?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管制我?”凌芸一听就来气了,还真把她当作他的下属了么?竟然如此霸道。
“你是本师带出来的,本师要对你的父亲负责,保证你的安全。”丢下这句冰冷的话,栾轻溪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好有道理的样子。
这算是恶意的警告还是善意的提醒?凌芸竟无法反驳。也不知道他当初提议让她抄写经文,是故意为之还是纯粹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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