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鸡店里,刚过了饭点,没有多少人,但郑秀贤还在厨房里忙着一些外卖的单子。
有些时候郑秀贤常常会自己思考,为什么每天要这么累,自己为什么不能换一个轻松一点的工作呢。
他早上天不亮就爬起来骑着三轮车去菜市场进货,为了食材能便宜一点,他也会跟摊主墨迹半天,最后到头来食材也没便宜多少,还要被摊主冷嘲热讽。
他经过这么多年在社会上的摸爬滚打脸皮已经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了,难听的话也已经听了很多了。
郑秀贤的家庭很简单,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没有多大本事,但也没让他饿着,高中毕业他没有选择上大学,当然他的成绩也上不了,所以他早早的就进了社会。
他父母对于他没有上大学没有特别在意,他也是一个乐天派,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
这些年来快递送过,代驾干过,砖头搬过,电焊焊过,反正什么累活脏活他也都做过。
他的青春可以说是浑浑噩噩的,没有一点追求,就像是一条咸鱼一样,周星驰在《喜剧之王》里说过,人活着如果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他看完那部电影之后,想了很久,最后对自己说,咸鱼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他爱吃。
他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过了不知多久,在某一天的早上他突然顿悟了,当他那天接到医院的电话,匆忙的跑到医院,看着手术室前亮着的灯,他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他最需要人的时候,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
他已经忘记了当时自己是怎么在手术单上签的字了。
他无助的蹲在抢救室的门口,麻木的盯着手术室上面猩红的灯。
过了很久手术室的灯灭,郑秀贤看着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的安鹿,他比安鹿大一岁,是他的哥哥,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脸上戴着呼吸机的安鹿,他特别自责,自责没有照顾好他。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开始变了,变得慢慢靠谱了起来……
“我说,你想什么呢,鸡都快炸糊了。”
郑秀贤听到安鹿的话,赶忙把油锅里的鸡捞出来,可是还是晚了,鸡已经糊了,肯定不能给顾客吃了。
安鹿看着炸糊的鸡,说道:“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郑秀贤把炸糊的鸡放到一边,重新又拿了一只鸡开始炸,“没什么,你怎么回来了。”
安鹿还是老样子,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快乐水,咕嘟咕嘟从的喝了半瓶后说:“炸只鸡,带走。”
郑秀贤看着他说:“给谁带的?”
安鹿想了一下说:“我的顶头上司。”
“你老板?”
“可以这样说。”
“什么叫可以这样说啊,你又换老板了?”
安鹿不知道怎么跟郑秀贤解释,所以耸了耸肩,不作答。
炸鸡从油锅里出来,放在了吸油纸上,郑秀贤娴熟的给炸鸡配料,安鹿则熟练的给炸鸡打包,两人分工明确,不一会,之前积压的外卖单子就已经全部做完了。
安鹿提着他给李知恩带的炸鸡,跟郑秀贤打了一个招呼,出门了,之前答应李知恩需要二十分钟,现在已经超时了,他得快一点了,不然李知恩生气那就麻烦了。
当安鹿稳稳的把车停在地库里李知恩的车位上,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了十几分钟了,他锁上车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李知恩的家门口,按响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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