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捂嘴轻笑道。
“我娘怀我的时候觉得我是个女孩子,我爹也这么觉得,然后就取了个秀气的名字,结果我是个男的,清云这名字又是男女皆可用的,还是我娘在道观里求的,索性就将错就错了,我以前的确是个书生。”
李清云说道。
娃娃露出一副惊叹的表情,说道:“那你以前家境一定很好吧,能读得起书,定然是大户人家。”
“曾经是。”
李清云说道。
“曾经?看来老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说来我听听。”
娃娃托着下巴,表现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说道。
从树洞的壁上伸出一只藤蔓,藤蔓中托着一杯茶水,藤蔓将茶水放在娃娃面前,李清云说道:“和客人聊天说话,连一杯茶水都不给,可不是合格的待客之道。”
娃娃伸出一只手,用纤细洁白的手指捻起茶杯,放在眼前端详,她说道:“这茶不会是你身上的叶子炒得吧?”
“当然不是,安有用自己血肉待客的道理,这是我之前路过一片茶田的时候顺手摘的。”
李清云说道。
“你身子都成这样了,还能喝茶吗?”
娃娃有些好奇的问道,他虽然也是神木王朝的一员,但毕竟还是个人类,而且作为一个密探,基本不和正常军队有太多接触,故而他也不是很清楚树人平时的生活习惯。
“当然能喝,树也是要浇水的嘛,能喝水当然能喝茶,只不过味道有些变了。”
李清云耐心的解释道。
“先别说茶的事了,说说你以前的故事,以故事就茶才是一大享受,干喝多没意思啊。”
娃娃迫不及待的说道。
“我家以前虽然称不上什么特别厉害的大家族,但也算是殷实人家,供养我读书还不成问题。”
李清云不急不缓的说道,不知道是他本性如此,还是树人性格相对温和缓慢,他从刚才到现在说话语速永远处于不紧不慢的速度,听得娃娃都有些替他着急。
“那你是怎么参加神木军的?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些苦命人才会把希望寄托到神木王朝上呢。”
娃娃说道。
李清云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说道:“首先,我要纠正你的一个错误观点,神木军并非只有穷苦人家的子弟,也有不少富贵人家子弟与我等志同道合自愿加入的。”
娃娃听着李清云严肃的声音,好像又听到负责管思想工作的某人天天唠叨个没完的声音,一想起来他就觉得头疼不已,赶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不是说好不谈公事吗?别说这些,赶紧说你的事情要紧。”
李清云本来还想再说,但听娃娃如此说,只得改口道:“后来,我居住的县里来了位新县太爷,那县太爷与本地的第一富商相勾结,富商派人在城外假扮土匪劫掠乡亲,县太爷假意剿匪收取剿匪资金,本来说好富商出五成,其他人平摊剩下五成,可万万没想到,那县太爷收钱后,富商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与富商三七分账,而且匪患还越闹越烈,县太爷就时不时的收钱剿匪,我家就是因这剿匪税而中落的,我父母因为交不出钱被衙役活活打死。”
“这县太爷和富商实属可恶,杀之千万遍亦不为过。”
娃娃狠狠的说道,眼神闪过属于幽冥卫的寒光,让人毫不怀疑若是那富商和县太爷出现在他面前会遭受足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他们已经遭报应了,苏杰大人来了,县太爷富商假土匪的脑袋都被挂在城墙上,所有被夺走的银子都还给了百姓。”
李清云说道。
娃娃正要说苏杰大人乃是天下第一等得好人,却感觉脖子一凉,像是被人手抓住了脖子,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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