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虎将茶水奉上后,一旁的张掌柜便忙自己的事情了,而许仙则打算喝完这杯茶就离开。
不过许仙很快就发现,店里有两三个伙计私下里正在交头接耳,而且还时不时地向自己投来窥探的目光。
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他的神色上看,许仙估计是在暗地里嘲讽自己,不然眼神里也不会充满了鄙夷之色。
对此许仙心里冷笑连连,真是老虎不发威,你们都拿我当病猫!
接下来,许仙便在绸缎庄里一丝不苟的坐着,既不说任何话,也不做任何动作,纯粹就为了观察张掌柜和每一个伙计的行为举止。
很快绸缎庄里每一个伙计都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做起事来也没有人胆敢开小差,甚至连张掌柜也有些坐立难安。
许久后,许仙忽然放下茶杯,然后起身向着门口走去,顿时绸缎庄里的伙计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还没等许仙走出绸缎庄,一名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身后带着一名小厮立即走入绸缎庄。
这名中年男子一进来就怒气冲冲道:“张掌柜,你们绸缎庄的布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刚拿回店铺十天不到就发霉了?”
看着怒气冲冲秦记成衣铺秦掌柜,张掌柜连忙好言道:“秦掌柜,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许记绸缎庄卖出的布匹怎么会发霉呢?”
“怎么不会发霉,上次我从你们这买的三匹素罗绸全都发霉了。”
怒气冲冲秦掌柜立即从身后小厮手里接过三匹素罗绸,然后直接丢在大厅的地上。
旋即三匹素罗绸散落开来,而精美的布匹上却有着不少霉斑很是显眼。
秦掌柜的举动很是令人气愤,不仅绸缎庄里的张掌柜和几个伙计很是愤怒,甚至连一旁的许仙都看不下去了。
“秦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向和气的张掌柜有些怒意。
不过秦掌柜却很跋扈道:“什么意思,当然是要你们许记绸缎庄赔偿我的损失。”
张掌柜最后还是耐心解释道:“秦老板,我们许记绸缎庄一向诚信经营,从来不会将受潮的布匹卖给顾客,这三匹布料你是不是没有存放好。”
“什么狗屁诚信经营,分明是在以次充好!”
损失不小的秦掌柜丝毫不顾忌,甚至还要求道:“让你们的东家过来,今天我秦道元要好好和他理论理论,看看到底是谁的过错。”
听到对方点名要找自己,许仙倒也没有退缩,当即站出来不卑不亢道:“秦掌柜,我便是许记绸缎庄的东家许仙,事情的经过我刚才也都看到了。”
秦掌柜没想到许记绸缎庄的东家就在店里,倒是先愣了一会儿,不过很快他便继续胡搅蛮缠道:
“许东家,正好今天你也在这里,那我也不和你们多说什么,我就想知道这三匹发霉的布匹,你们绸缎庄打算给我什么说法。”
“既然秦掌柜这三匹布是在我们许记绸缎庄购买,十天后居然都发了霉,按照道理应当由我们绸缎庄赔偿您一切损失,而且还要另外赔偿您一笔来回的车马费和辛苦费。”
许仙一开口便语出惊人,一旁的张掌柜连忙劝道:“东家,万万不可这样!”
而秦掌柜则是胜利在望道:“看来许东家还是明事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不过接下来许仙却只字不提赔偿之事,而是先问道:“秦掌柜别急啊,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什么问题?”秦掌柜不解道。
这时许仙语气一转,郑重地说道:“十天前,我记得那两三天一直都在下雨,想请问秦掌柜是怎么把布匹运回去的,回到店铺后你有没有看看这些布匹是否被雨淋湿?”
“你什么意思!”秦掌柜忽然神色大变。
而许仙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当即指着地上的布匹说道:“大家不妨仔细看一看,这三匹布发霉的地方都是布匹最外面的一两层,而且发霉的形状极其不规律,根本就不像是受潮引起的,反倒是像被雨水渗入形成的。”
“许东家,你这是想将责任都推到我们秦记成衣铺的伙计身上吗?”
秦掌柜听出了许仙的言外之意,接着厉声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报官,让县令大人断一断这个案!”
一听秦掌柜拿报官威胁自己,许仙差点想要笑出来,自己的姐夫可是县衙里的捕头,到时候还不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不过许仙并不想以势欺人,于是善意提醒道:“秦掌柜,我建议你在报官前,不如先回去问问你们家的伙计,那天布匹入库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仔细检查这三匹布是否被雨水浸湿。”
“免得县令大人亲自询问他们的时候,他们一个都回答不上来,最后挨板子的人可是你秦掌柜!”
“你……”
看着许仙满脸自信的样子,秦掌柜顿时有些心虚,迟疑了片刻后,他一咬牙便甩手说道:“今天算你许仙厉害,咱们后会有期。”
看着秦掌柜带着那三匹布灰溜溜地离开后,张掌柜连忙赞叹道:“东家不愧是东家,连秦掌柜这么难缠的角色都被你摆平了,我张全贵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许仙则谦虚道:“张掌柜过奖了,不过这事也给我绸缎庄提了个醒,以后交易布匹的时候,除了我们自己要仔细查验布匹的情况,同时也要叮嘱客人运输和存放的过程中也要注意防潮防湿。”
张掌柜连忙点头道:“东家说得极是,我这就立即吩咐下去。”
看着张掌柜和几个伙计心服口服的样子,许仙不由得面带微笑,接着稍坐了一会儿后,他便起身离开了绸缎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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