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天下,广袤无垠。
自这浩土东方有一不绝群山,万座连绵青山相连,被人们称作“众神万山”。
这众神万山险恶非凡,其内各样妖魔走兽、险植恶被遍地丛生,纵使那修有所成的大能仙士,也将之视为绝难险地,不敢贸然踏入。
虽说是为险地,但此处不知是何原因,灵气竟异常充沛,是外界的几倍之多,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为其内的生灵提供了得天独厚的修行资源,方成就了那‘众神’二字。
如此一片险地、贵地,当然是各门各派争相广设宗门的最好地界儿,但敢在此开设山门的,那定属当世豪门。
近些年来,各门各派争相掠夺,夺什么呢?原来是夺一片宝地。
这宝地是众神万山中仅有的净土,说是净土,也仅是危险系数稍低罢了,如此便能让在此处修建山门的宗派对招收的新进弟子适度磨炼而不会丢了性命,更能取“一来真气超凡、二来危险较低,三来为门中磨炼弟子之最佳场所”之三巧,如此宝地,不争个头破血流才算怪!
要是能在这建立山门,那不出几年,待新进弟子修有小成,那这门派定会一夺天下宗门之首,因为就算你这山门的传承功法再烂,有这高于外界数倍的真气催生,催也能催出来个胖子!
虽这天下人谁都知道这个好处,但迄今为止,尚未有一宗门能够取得这份香饽饽。纵你是天下豪门之首、道观之祖、仙道传承也没的用,原因有二:
一来,这各门各派制衡的厉害,老大上,老二和老三齐手制衡老大,以此为规律,就是我不上去,你也别想上去!联手上山虽无同盟,但想拖住上山者的脚,那同盟可多了!
这第一倒还好说,以强力打破制衡,在各门各派小组织联合中卓越拔尖儿,倒也不足为虑,有几大世家就是隐隐这样,难就难在这第二点,这近月众神万山不太平,纵使那块儿宝地,也不安全了,这山上的妖魔走兽不知发了什么疯,奔涌来,奔涌去,似无头苍蝇一样,日日夜间光芒幻化,且近几日竟生出了一道诺大黑光结界,阻挡外界神识探查,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有几大豪门门主想联手攻破那结界,但就像小鸡啄铁,反而震伤了几人。
各门各派一时愁眉不展,就这样暂时相对安分的等着这结界退散。
画面一转,来到这众神万山之中......
......
“哼!三妒!你又偷懒,快去把这块砖弄上去呀,本姑娘天天在外面睡,都难受死了!”一俊美姑娘手叉着细柳腰,嘟着嘴嗔怪着说道。
自前方有一光膀少年,少年身高九尺,强壮非凡,身上肌肉线条爆展,本嘴抿稻草在地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躺着望着天空,但听见有人来了立马起身,一把抓住一块超出自己身形五六倍的巨石扛上了肩膀,说道:
“哎呀听香小祖宗呦,我都够快的了,你咋就知道看着我,你咋不去看着景长呢?!”
“景长哥哥勤快,不像你,就知道偷懒,哼!待会池漾姐姐回来,我非要打你的小报告!”
“哎呦我错啦我错啦!待会抓赤鸡兽给你做大餐!行不!”名为三妒的少年一听池漾二字,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对池漾惧怕的很,匆忙加了好几把力气。
“这还差不多”
女子小声嘀咕道:“下午还要和代沁姐姐偷偷下山玩耍,哎呀这一天好忙呀,距离山门的建成还有些时日,也好,能多玩一阵啦。”
这位略微有点‘小忙’的可爱少女便是那晚来村的听香了。
自那日降服自澈城追来妄想粘取福运造化的众人后,柳长辞回到了晚来村,将听香与代沁一同带上,并将二人身体改造为资质卓越后,了却了澈城因果,三人便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这东土的众神万山。
为何柳长辞会选此地呢?因为那驭仙门就在此山之中,柳长辞已觉得自身修为虽已脱离此界的大众修行路线,但也具备了出界飞仙的可能。
而出了此界后,一、二方圆界均为仙人,那么这驭仙之术,将颇为紧要,是自己存活的关键与底牌。
那个人能自凡人躯中脱离,与众仙神一较高低,并在此处开造第三方圆界,那么这驭仙术法,应该极为厉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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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子!哪里跑!”
风萧萧,雨茫茫。
阔野之上有一群人正提刀追赶一个骨瘦少年,少年踉踉跄跄,显然跑的已经脱力,终于被一块石头绊倒,摔在了地上。
身后之人也放慢了脚步,缓缓朝少年走来。少年用力的向后挪动,惶恐的望着众人。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小兔崽子!我呸!”围追群人中,有一蓝衣男子怒骂道。
“你们...你们,父亲已经将生之镜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样!”少年哽咽嘶吼道。
“还想怎样?生之镜的确非凡,生红肉,长白骨,但我们看上的,是炼出生之镜这等神器的你,跟我们回宗门,你这炼器的能耐可别荒废啦!”
“我不!父亲说,仙侠江湖以你门派为耻,我誓死也不会加入一个垃圾门派!”少年倔强说道。
“小崽子,我觉得掉一个耳朵,不会影响你炼器吧?”蓝衣男子手起刀落,一闪,少年的一只耳朵应声掉地。
“啊!”
少年顿时哀嚎起来,双手捂着耳朵处,浓浓的鲜血流到了脖颈,剧烈的疼痛似要将少年吞没,浑身不住地颤抖。
“这就受不了了?要知道,在我门中,要你痛苦百倍的招式多得是!”蓝衣男子得意说道。
“你们杀了我!你们就是垃圾,再凶狠也是垃圾!人再多也是一群垃圾!”
虽疼痛难忍,但这疼痛似远不足以将少年的傲骨拧折,那股倔强,竟然更甚。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蓝衣男子狠厉起面庞,说道:“我便再断你一腿好了。”
这一刀下去,竟丝毫没听见少年的嘶吼哀嚎。
只见少年的腿皮开肉绽,里面的腿骨已在一刀之下断开,仅有一些血肉连接着,但少年狠狠的咬着牙,竟生生的让自己一声不吭,因剧烈的疼痛折磨,少年额头筋络鼓起,双目布满了血丝。
“此人...性子坚硬,带回门中也无甚大用了,取了他的魂,回门中提取记忆吧。”
自蓝衣男子身后,有一灰布蒙头的矮小青年悄声命令道。
如不发声完全感受不到此人存在,原来,他才是这一行人中的头儿。
“是。”蓝衣男子应声回头,对少年说道:“小兔崽子,看来你,真的活不成了。”
那人抬起手中刀,向着少年,用力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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