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一愣,摇了摇头,“还不曾……”
严绯瑶收敛笑意,“所以,我要见圣上。”
青黛不由惊讶的张开了嘴,“您如今连初选都放弃了……还指望着能见圣上吗?”
严绯瑶的语气却沉稳又笃定,“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反其道而行之。你忘了吗?我乃是乘坐凤凰王鸟的轿子,前来的宫中。此事倘若圣上不知,寿昌宫的宫人敢这么办吗?”
“再有,西郊马场的事情,即便圣上没有前去观看,但那么多贵族子弟在场,少不了也会有秀女的家人亲眷。打球变成打人,此事圣上必定会有耳闻……”
青黛的眉头拧的紧紧的,虽然小姐说的似乎都很有道理。
她还是觉得,小姐是在赌……赌注压上了她的命运,赌局却完全在乎圣上难以揣摩的心!
“而且我原本就不在可以提前入选秀女之列,乃是被硬加进来的。”严绯瑶信心满满,“这几点,足矣叫圣上知道,有严氏秀女这个人!然而这女子却主动放弃了初选!这就够了。”
“如此,圣上就会召见小姐了吗?”青黛急的搓手。
严绯瑶却整理好自己的针匣,又坐在梳妆台旁认认真真的梳头,动作一丝不苟,好似一点儿不为结果担忧。
青黛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惟恐小姐一步错,步步错……
她却是不知,圣上何止是听说西郊马场打球变打人,他乃是亲自观看了。
“寿昌宫的十二个秀女都来了么?”圣上问花鸟使道。
花鸟使脸色凝重,一开始并未吱声,待圣上朝他看过来时,他才迟缓开口,“来了十一位。”
“呵,”圣上轻笑一声,“是严家那个小姑娘没来吧。”
花鸟使不由大吃一惊,“圣上……料事如神呐!”
萧珩不屑的摇了摇头,“这还用料吗?纪家小姐那么不待见她,马场之上众目睽睽之下,都敢动手。岂会能让她安安生生的到初选上来?”
“不是纪小姐不叫她来。”花鸟使小声说道,“寿昌宫的方姑姑说,是她自个儿不愿意来。”
萧珩笑容收敛,错愕看向花鸟使,“她不愿来?这是为何?”
圣上一双黑沉的眸子变幻莫测……他自觉年富力强,九五之尊,他的宫选,必定是叫这些怀春的女孩子们趋之若鹜,人人都向往之极。
只有他看不上她们的道理,她们哪会有不愿意的心?
而如今他听到了什么?竟有女孩子主动放弃初选?她可知,她放弃的是什么?
圣上及狐疑,又有些愤怒,似乎他的权威尊荣,都受到了一个微末至极的女孩子的挑衅……
“方连姑姑说,大约是那日马场上的伤,叫她不愿在验身的嬷嬷面前丢人现眼吧……”花鸟使觑着圣上的脸色,小心翼翼说道。
圣上却不满的哼了一声,“这都过去几日了?那日马场之上,她不是生龙活虎,一直到比赛最后也没下场吗?最后还真叫她们那队赢了!”
“圣上的意思是……严家那小姑娘是故意推脱不来?”花鸟使说完,自己先倒吸了一口冷气。
圣上脸上,表情愈发阴沉不定,“呵,是不是故意推脱……一看便知。”
花鸟使闻言惊住,圣上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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