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瑕疵”便连赐婚都不能吗?
那她与楚王爷岂不是……
“你们胡说什么!绯瑶这伤又不是天生带的!乃是今日马场的意外,这怎么能算瑕疵呢?”吴锦宜厉声驳斥了两人,又转过脸来,“你别担心,此事太后是知道的,必有公断,不会叫你受这冤屈的!”
严绯瑶点点头,她到不甚担心。
只要不是叫她做娘娘,与宫里这些女人整日为一个男人争宠……她觉得其他日子,都是好过的。
回到寿昌宫,进了自己的房间,青黛服侍她脱去骑装,换上舒服柔软的衣衫。
这么一脱,青黛倒是哭了起来。
“小姐啊,您是去打球,还是去打架了啊?”
严绯瑶低头一看,这才晓得,胳膊上的伤倒是还是轻的,身上才是“不堪入目”。
难怪她觉得浑身酸疼不自在。
她皮肤白皙,越白的皮肤越容易留下青紫的痕迹,她此时浑身都是淤青的伤痕。
恍如被虐待了一般。
“看着吓人罢了,我是掐一下就会留下青紫的人,没那么疼……嘶!”
严绯瑶话没说话,就倒抽一口冷气。
青黛无奈的看着她,“您还说不疼?”她只是沾了一点点清凉的香膏,往严绯瑶的肩头涂抹罢了。
她还没用力气,药膏甚至都没抹开,严绯瑶已经疼的轻颤起来。
“这样是不成,虽说不怕过不了初选,但这么疼着也是折磨。”严绯瑶皱了皱眉,“你看能不能去向管事的那位姑姑,讨些药膏来,活血化瘀的药即可。”
青黛闷闷应了一声,连忙关好门退了出去。
对面丫鬟正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瞧见青黛推出门外,那丫鬟却是猛甩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窗框都晃了晃。
青黛气得瞪眼,“打了人不觉理亏!反倒还使性子,谁欠了你们似得?!”
她气不过的嚷嚷两句。
对面房门紧闭,无人理她。
青黛走了以后,对面的房门才拉开一条缝。
丫鬟透过门缝朝外看了一阵子,转过头对屋里的人说,“回禀小姐,那丫鬟去找连姑姑了,估摸是去讨药的吧?”
纪玉婵轻哼一声,脸色铁青,“今日她在马场上,让我遭人非议,受伤也是活该……她讨药?惟恐身上落下疤痕,过不了初选吧?”
丫鬟歪了歪头,见小姐朝她勾了勾手指,连忙上前附耳过去。
小姐却退下腕上的镯子塞进她手里。
丫鬟吓了一跳,慌忙要躲。
“不是给你的,拿去,送给方连姑姑。”纪玉婵抿嘴轻笑。
丫鬟忖度一番,“姑姑怕不敢收,那吴小姐闹着说要找太后说理……”
“你叫方连只管放心收下,太后叫秀女们打马球,明知这竞技有可能出意外,却还叮嘱说会骑马的都要上场……”纪玉婵哼笑一声,“我当她马术很厉害,夏侯家是帮着她呢,如今看来,夏侯家也并没有那么信任她。起码这时候,太后不会帮着她。”
“小姐的意思是?”
“叫方连姑姑该给药,仍旧给,只是把好的换成次一等的,叫这个时间拖得长一些……初选没几天了,叫她过不了初选就是了。”纪玉婵垂着眼眸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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