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萧煜宗轻哼道,“别院的家仆,嘴巴严得很。”
严绯瑶狠狠瞪他一眼,他这话分明是在揶揄她不肯进凉亭,细声说话!
他一定早就发现有人在这里偷听!
严绯瑶攥了攥拳头,快步跑回夏侯腾阳的院子。
迎面就撞见小公子黑着脸,衣着整齐的闷头往外走。
“小公子这是干嘛?”严绯瑶眼皮一跳,心觉不好!
“我回家。”小公子闷声说。
“病还没治好,你怎么说走就要走?”严绯瑶挡住他去路。
小公子低着头,僵着身子,语气很不好,“不用治了,治好了也是浪费精力!”
严绯瑶脑仁一疼……果不其然,刚刚偷听的人,就是他!
倒还不如叫别院的下人偷听了去呢……
小孩子年纪不大,内心却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叫他得知了自己这样不堪的来历,他幼小的心灵怎么承受的住?
“你别冲动,先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让开!”
小公子怒喝一声,忽然抬头。
他瞪向她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恨意,一双原本纯净的眼睛,此时泛着猩红的颜色。
他的身世……叫他觉得羞耻吧?叫他愤懑却无从发泄吧?
“让开!”
他又吼了一声,一头撞向严绯瑶。
严绯瑶未曾躲避,身后却有一双大手,轻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向一旁,敏捷的躲开夏侯腾阳撞过来的脑袋。
夏侯腾阳咬着下唇,又看了她一眼,抬脚向院子外头冲去。
“回去吧,回去大吵大闹,把自己的身世告诉所有人知道。让夏侯家的家丑闹得人尽皆知,正好也省了我的力气。”
拉开严绯瑶的萧煜宗轻缓说道。
冲动的夏侯腾阳却是脚步一顿,捏着两只拳头,以拼命的架势回头瞪着他。
“你是要回去找那女子算账吗?质问她为什么没在刚怀了你的时候,就悬梁自尽?质问她为什么不趁着你刚出生,就浸死你算了,何必叫你长大了来受辱?”
萧煜宗的话音很冷静,却冷静的叫人觉得残忍。
夏侯腾阳脸上的怒气一点点消散,血色也渐渐褪去。
他小小的身形,如秋风中的落叶,颤颤巍巍。
严绯瑶轻轻扯了扯萧煜宗的袖子……暗示他是不是过分了?对方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呀?
“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已经懂得运筹帷幄,叫那些欺辱我,伤害我,算计我的人尝到恶有恶报的滋味!”萧煜宗哼笑一声,“你呢?你只会冲动,只会仗着旁人的宠爱撒泼。倘若没了宠爱,你又算什么?”
夏侯腾阳猛地一晃,噗嗵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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