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后窗忽然被人敲响。
屋里三个女子,大惊失色。
青黛手中的棍子一偏……被严绯瑶劈手夺下。
“当当”窗户外头,又敲了两下。
严绯瑶头发都要炸起来了这究竟是谁?
楚王爷不是已经走了吗?不会在这要命的时候又回来了吧?
倘若叫夏侯小姐发现她夜里“私会”楚王爷……转而告诉她大哥,她别说报仇了,怕是都没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去。”夏侯文婧皱紧了眉头,目光狐疑的盯着严绯瑶。
严绯瑶在她逼视之下,一步步靠近后窗。
她立在窗前,只盼是她们几个都听错了,或是风吹的,或是阿猫阿狗发出的声音……
“当当!”清晰无误,颇有节律的敲窗声,又响了起来。
严绯瑶将心一横,猛地推开窗户要死一起死!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
窗户一开,一阵风过。
黑影一晃,安静的屋子里霎时间多了一个蒙面汉子!
严绯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蒙脸男子,他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里,满是戏谑之意。
这不是去而复返的沈然吗?
他已经走了,又蒙上脸回来干什么?不把她害死不罢休吗?
“你……”严绯瑶气急败坏,还没说话。
黑衣蒙面的沈然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物件儿,上前一步,摆在了桌案上。
严绯瑶没看清楚那物件儿是什么。
却见坐在桌边的夏侯小姐已经是脸色大变,豁然起身,“你……你想干什么?”
她动作太猛,碰到了桌子。
桌上那小物件当的一声,倒了下来。
严绯瑶这才借着灯光看清楚,竟是一只木雕的小人儿。
小人儿正翩翩起舞,裙带飞扬,鬓边的发丝也随之飞了起来。
不过巴掌大小的木雕,竟精细的以至于发丝都刻的分明。真是精雕细琢的匠心之作啊!
严绯瑶正感慨这大师的雕工,真是出神入化时,却眉头一紧,“咦,这小人儿不是……”
话未说完,她抬头看着夏侯文婧,再看那小人儿……一模一样啊!
那木雕的小人儿,可不就是夏侯文婧本人吗?
就连小人儿脸上表情,都与夏侯小姐颇为神似,那木雕似乎被人极其珍视,常在手中握着。竟握得细腻生光,油脂发亮。
灯烛的光芒流转在木雕之上,木雕眉眼生动,仿佛要活了一般。
“夏侯小姐小心!这木雕可不是金石,不结实得很,一碰一砸,就毁了!”沈然粗声粗气的说,嗓音听来很是陌生。
“你……”夏侯文婧突然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严绯瑶,“你究竟想怎样?”
“小姐,您一句话,小人立时就能……”沈然也转过身来,对着严绯瑶。还拿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严绯瑶表情呆滞,但心里已经明白过来。
沈然故意叫夏侯小姐误会他是严家的仆人,他在警告夏侯小姐,私会的男人,他已经找到了!
杀人夺命……对山匪来说,可是比夏侯小姐这样的内宅小姑娘,驾轻就熟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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