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五榜大会举行的是毒榜、枪榜、美榜、才榜和术榜,和今年同样都有美榜的参与,看来今年和十年前都来过玉书城的人,美榜的人占数颇多。”慕容妮粗粗看了一眼葛城主派人送来的名单说道。
沈南星坐在慕容妮的对面,看着她分析那两份名单,手中摩挲着那一枚海云玉。
“从两次大会都到席了的人开始查起,”慕容妮这般说着,随即又轻轻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一个很小的数量,要想排查凶手的话,只怕要费上一段时间。”
“对了,昨天晚上的血迹,”慕容妮的眼睛一亮:“昨天晚上那人肯定是被那七品杀阵所伤,我现在便同葛城主联系,先排查两次大会来都到场了的人,再排查身上有伤的人。”
说着,慕容妮便运起了法术,身前缓缓出现了一道光幕,不过片刻的时间,葛城主的脸出现在了光幕之上。
待将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了葛城主之后,城主府那边便马上开始动身了,慕容妮又再次趴在桌子上思考了起来。
忽的看见了沈南星手中拿着的那一枚海云玉,慕容妮便想起了这先后两次都遇到了宛毓淑的事情来,眉心轻轻皱起。
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抬眸看向了沈南星:“沈师叔,这海云玉有没有问题?”
闻言,沈南星淡淡看了慕容妮一眼,手中灵力一动,便将那一枚海云玉在手心中震碎了。
这一幕看得慕容妮心惊,但再仔细向着沈南星手中看去的时候,只见在那一堆碎玉当中,一只红色的如同指甲盖那般大小的虫子出现,方才被沈南星的气力一震,它已经死了。
“竟然是追踪蛊,”慕容妮赶紧走近了,看着沈南星手心中的红色虫子,接着说道:“没想到宛毓淑竟在海云玉中藏了这东西,这种蛊虫寻常时候没有用,只有在奄奄一息的时候才会和母虫产生联系,通常被用来追踪敌人,但蛊虫将死,可用来追踪的时间不会太长,因为这种蛊虫在将死的状态时会收敛自身所有的气息,难怪藏在这海云玉中不会被人发现,另外还能靠着海云玉提供的灵气来维持生命……”
慕容妮直起了身子来,眉心轻轻皱着。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宛毓淑便将此物给了我,看来……”慕容妮又回想起了昨晚的情况:“看来昨天晚上她并不是偶然出现在鹂芳阁中的,而是一路跟踪过来,只不过当时这海云玉在沈师叔的身上,沈师叔又恰巧同我在一起,现在这子蛊已死,母蛊那边必然会有感应,宛毓淑又会怎么做呢……”
“啊”宛毓淑轻呼了一声,手中的胭脂盒掉落在了桌子上,只见那胭脂盒中正蠕动着一直红色的宛若手指一般粗的蛊虫,可就在突然之间,蛊虫丧失了原有的活力,趴在胭脂盒中一动不动了。
“没用的东西!”
一道嘲讽的声音从面前的镜子里传了出来,宛毓淑未曾抬头向着那个方向看去,只是将胭脂盒从桌上拿起来,盖上了之后放到了一旁。
“怎么,你现在连看自己的样子都不敢了么?”
那道声音又传了过来,宛毓淑的肩膀轻轻颤了颤,她犹豫了片刻,随即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来,看向了镜子中的人。
镜中的她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但是在她的眼角已经开始出现了丝丝皱纹,整个人比前几日仿佛都黯淡了许多,看起来毫无光彩,普通至极。
“看吧,你马上就要变成从前那个丑陋的模样了,现在还不动手,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呢?”镜子里面的人开口说道。
宛毓淑轻轻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昨晚已经尽力了,可是她身边的那个女修拿出了一个十分厉害的杀阵,我不仅没有得手,还被那杀阵重伤了。”
说着,几缕头发便从头上滑落下来,看着自己又落了这么多的头发,宛毓淑的眸光更加的黯淡了许多。
“哼,”镜子里面的人冷哼一声,紧接着说道:“难道你就不想维持住自己修真界第一美人的称号了吗?”
宛毓淑捂着脸哭泣起来。
“没用的东西!”
镜中的人又是一阵讽刺。
忽的门外传来了一道响动,紧接着便是一道男声在门外响起。
“毓淑师妹,你现在可方便?城主府派人来查案了,叫所有弟子都去下面,我来通知你一声!”
话音落下,宛毓淑的身形轻轻一颤。
镜中那人开口高声叫道:“知道了,师兄先去吧,我马上就到!”
此时,门外站着的那蓬莱派的男修听到了从屋里传来的女子声音,抑制不住心底的兴奋,果然毓淑师妹不光人长得好看,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那师妹快些,我就先去了!”那男修的声音又传来。
待那人离去之后,屋内的宛毓淑抬起了脸来,焦急地看向了镜子中的人。
“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见人啊,我不要出去,我不要让他们看见!”
“现在知道着急起来了,”镜中的宛毓淑满脸鄙夷地看着她,接着说道:“你现在不出去反倒会引起旁人的怀疑,你必须出去。”
宛毓淑焦急地用双手覆盖住了自己的脸:“可我的脸,我的头发,不行,我不能出去……”
镜中人用下巴指了指衣柜的方向,态度坚决地说道:“必须出去,你去戴上能够防止法力查探的纱帽。”
宛毓淑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最后还是在那镜中人的一声声催促中戴上纱帽离开了。
蓬莱派的客栈当中,城主府的人一个一个地检查着,在来到了宛毓淑前面的时候,便开口问道:“你是谁?”
因着宛毓淑没有穿门派的弟子服,又戴上了防止用法力来查探的纱帽,很难让人认清她的身份。
宛毓淑呆怔了片刻,随即说道:“小女子是蓬莱派内门弟子宛毓淑,这是我的身份玉牌。”
说着,宛毓淑便将自己的身份玉牌取了出来,向着那人递了过去,而后又接着说道:“昨日无意间被有毒的花粉袭击了,脸上起了一片红疹,请恕小女子只能戴着面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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