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往下的楼梯。
路晨一边下楼,一边小声嘀咕:“后面的三个人,千万不要跟着下来。”
幸运的是,后面三人的好奇心虽强,还不至于“不要命”,没有跟过来。路晨这等“亡命之徒”的选择,他们毕竟不敢轻易尝试。
路晨和罗拾来到站台,没有意外。
站台上异常冷清,一个人也看不到,连工作人员都没有。灯光倒是透亮,照彻每一个角落,不留下丝毫的阴影。
第一班地铁很快来到。两人坐进地铁后,罗拾才问:“我们要去哪儿?”
“FUN肆欢乐世界。安安之前有一天在那里直播。我昨晚梦到她在那里掉了一个东西,是案件的重要线索,所以想去那里看看。”
“什么东西?”
“她的胸针遗落在星光下,那是人人渴望占有的宝藏。这是我在梦里看到的话,我直觉跟案子有关。对这句话你有什么理解?”
罗拾摇头,这种解密游戏从来不是他的强项。他不明所以地问道:“所以我们是要找胸针,或者是别的戴在胸前的东西?”
“我也说不清。时隔这么多天,可能啥都找不到。去看看是让自己死心,总比坐以待毙强。何况书店现在并不安全,外面还安全些。”
“晨哥,我很纳闷,这事儿怎么就跟你扯上关系了?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我一个书店老板,每天都见不着几个人,我能得罪谁呀?昨天我仔细想过,我特么真的像凶手,太像了。首先,凶手的声音和形象都是伪装的,不管我长什么样,都摆脱不了嫌疑。其次,凶手是年初关注主播安安的,我也是。最后,凶手说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他却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这一点我太符合了。要不是警司们英明,我估计都快枪毙了。”
“这么说来凶手的段位很高啊。”
“岂止是高,他可以指向任何人,被指的人就是嫌疑犯。我挺佩服凶手的,如果见到他,我想跟他好好聊聊。”
“聊啥呀,也就是你比较倒霉,刚好被他说中。他要是说他在朗月广场旁开音像店,我就是嫌疑犯了。”
“我现在怀疑凶手不是随意指的,背后可能有更深层、更复杂的原因。”虽然路晨猜测凶手指向自己是魔典的安排,但也仅仅是猜测。
“别说了,我这脑子可想不明白这些。我就是一拍照的,推理的事儿我做不来。我现在能帮你做的,就是揪住网上那些骂你的,替你狠狠地骂回去。喷人,我在行。”罗拾说罢,掏出手机,现场操作起来。
路晨则继续思索胸针的含义,然而现有的信息太少,很难找出眉目。
“晨哥,我想我们得换套衣服了。”
罗拾的话打断了路晨的思考。
他凑过去看罗拾的手机,之前尾随他们的三人,将他们出行的照片发到网上,已经成了热搜。虽然光线暗淡,但路晨的装扮依旧看得清,尤其是帽子和口罩。
“下车。”路晨当机立断。
从地铁下来,路晨将帽子和口罩扔进垃圾桶。
两人走出地铁站,阳光已经升起,照在刚刚苏醒的街市上。
“先找个地方买套衣服吧。”路晨拦了一辆出租车,对罗拾说道。
两人来到最近的步行街,忙碌的商家还没有时间上网,他们很顺利地买了衣裤换上。
路晨现在不能在头上搞任何掩饰,任由帅气的脸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中。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英俊是累赘,如果他现在长着一张普通到毫无辨识度的脸,他会安心很多。
罗拾则穿上了花衬衫和沙滩裤,活脱脱一个没有品味的暴发户公子。他的相机,则放在路晨刚买的背包里。
两人的形象,跟刚出门的时候相比,已经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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