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猜得一点儿也没错,庄暮真的甘拜下风!”
言暮将龙潇潇给她的热酒放在桌上,对着坐在一旁的应日尧,苦笑地说道:
“我猜这酒里放着的,是春药。”
她着实猜不透龙家父女在卖什么关子,难道她与应日尧春宵一刻,就是他们的目的?
应日尧听罢,眼中露出一 丝调侃,说道:“原来,你知晓什么是春药。”
言暮没好气地看着对方,她今年也十四了,文汐十五就急着出嫁,安儿姑娘看着跟她差不多,身孕都有了,男女之事,她不算懂,但不是不懂。
巫山云雨会,今夜上阳台。风流少年,翩翩姑娘,这不太妙啊!
见对方有些羞恼,应日尧捉弄她的心越盛,他指风一弹,将一室的油灯熄灭,独留下桌上一盏。
忽然暗了下来,言暮不明所以,却见对方宽厚的身躯已在眼前,那俊逸非凡的脸庞一下子凑近,她忽感呼吸一窒,连忙后退一步,对方却大手一伸,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把就将她捞到与他相隔不过一指。
“世子?”言暮有些慌乱,气息也被对方忽然的动作打乱,重重地呼吸着,含着秋水的眸子正疑惑地盯着他。
应日尧深邃的眸子里全是这小小人儿,昏暗的灯光遮掩不住她的光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日的嫁衣,今日的轻衫,倘若是为他而着,那该是怎样的美事。
言暮不敢轻举妄动,却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与男子这般的近,近到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近到她的心中也只剩下了他。
他漆黑却不再冰冷的眼眸逐渐向她靠近,好看的嘴唇慢慢地擦过她的脸庞,停在她已经羞红的耳朵旁,轻声说道:
“别怕,做给他们看的。”
言暮眼眸微侧,才看到他们缠绵的影子早已落在窗棂之上,怕是外面的人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她松了一口气,但耳朵却越发的红。方才,她还以为他要……
应日尧感觉到对方的温热,他心中也不是一平如水,怀中人的香气夹杂着一丝脂粉味,樱唇被胭脂染上了更加诱人的红,风吹幡动,风动,幡动,心却不得动。
他慢慢地抬手,熄灭了最后一盏油灯,一霎间,二人便处于黑暗之中。br r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忽然一松,言暮连忙逃一般跳脱开来,察觉到这一切的应日尧,只能在黑暗中握紧拳头。
该演的戏已经演给龙家父女看了,言暮与应日尧二人相对而站,之间却隔了一步之遥。
“世子,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饶是聪明如斯的言暮,遇到这春宵之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应日尧却是心中清明至极,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其实他也猜得出一二。
龙庭坚不能不杀他,但也不能就这般杀了他,他必须给自己安上一个沽名钓誉的名头,借着这个机会杀了他,这样龙庭坚就还是金城受到万人敬仰的城主,而他与英武卫反而会失了民心。
要查出这幕后黑手,有何难?
他没有一丝心寒,毕竟他的心早就冷如冰霜。假如这一场闹剧,庄暮没有来,他也不会中计,但她来了,她不可避免地踏上了应氏的血雨之中,走进了危险之下,他如何能不挥出自己的拳头,加入那场筹备已久的血局里,与那疯魔入骨的皇位之人,一较高下!
“等着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冷静而沉着地说道,对着眼前的姑娘,对着这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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