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是仙逝了……”
忽然,五雷轰顶,周围的空气都抽离了,言暮觉得自己有些喘不气,一颗心比被唐昂刺穿自己右腹时更加的疼。
夜色空洞而失色,绝色不见了血色。
“怎么,学了几年武功,就敢闯英王府了?”
英王坐在他的轮椅,一双眼睛犀利如鹰,紧紧地盯着站在文音月房门前纤细的背影。
她躲过了英武卫的层层视线,甚是连他都无法完全察觉她的气息,看来当年的小丫头是学有所成了。
眼前是漆黑一片的房间,昔日与文音月的欢声笑语还在耳边,言暮深深地闭双眸,在眼眶疯狂打转的泪水便顺着光滑的脸蛋儿下坠。
她转过身,看着满头银发的英王,沧桑布满了他的脸庞,言暮不知道,原来人就是从失去了爱的人那一刻开始变老的。
“英王爷,月姨去哪了?”
别人说她长大了,但在英王的眼中倒不像,以前还算是聪颖果断,如今品尝了人世的酸甜苦辣,变得更糊涂了。
若说她不是糊涂,又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呢!
英王不语,因为他也不知道文音月去了天还是地下,不过无论她去了哪,他都会找到她,毕竟她还等着自己呢!
泪水如决堤般流淌着,腊月的寒风吹起了言暮的衣袂,也将她的泪带走。
“别哭了,她不想看到的!”英王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操纵着轮椅,走到言暮的跟前,看她擦着眼泪的手全是茧子。
他想,这丫头还是没变,如当年那般倔强,怪不得音月那么欢喜她。
听了英王的话,言暮把眼泪擦干,可心中的苦涩却丝毫不减,忆起昔日文音月温柔地抓着自己的小手,给她涂百花膏的场景,那位对自己无限温柔的人早已走远。
她抬头看着天边残缺的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寒冷的气,说道:“文姨以前老爱给我塞百花膏,我以为它永远都用不完,后来出外学武不过数月,就练出了一身的伤,那时的我也不懂珍惜,一下就用完了,再去寻百花膏时,却再闻不到原来的那种香味了!”
英王看着小丫头挂着泪痕的侧脸,自己的心何尝不是苦的。
月儿哀怨地挂在天边,将一轮说不温柔的月光照在了文音月的院子里。
顷刻间,他想起了远在北疆的儿子,想起了文音月给这俩孩儿算的姻缘,惋惜,亦无可奈何。
但愿,尧儿能够平安归来,也愿,小丫头能够安稳无忧!
“你可得好好保佑他们啊!”
他在心中,对着不知去哪的文音月说道。
暗处,一双眼睛盯着言暮挺拔纤细的身影,借着月色,看清了她秀丽无暇的脸庞……
“老爷,夫人,小姐说她不想吃早膳,就不过来了。”雪静对着正等着言暮的庄家夫妇和君必鸣说道。
庄家夫妇昨夜本就想跟女儿说清楚,可一转头就听到她去了英王府,这下可省了他们的功夫,倒是女儿伤心,爹娘也不好过啊!
“这样啊!让小姐好好休息吧!”庄大人招呼着大家起筷,穿了庄霖衣衫的君必鸣也惋惜着,不过许久没吃过如此丰盛的早饭,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君神医,这次可真的劳烦你白行一趟了!”庄大人颇为抱歉地说道。
君必鸣连忙摇了摇头,出门一趟,才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还得多谢李拂带自己长见识了。
不过,这李拂刚在蜀地伤了身,回到家中又伤了心,还真是祸不单行,不知道唐昂知道后会有何作想呢?
“不知君神医家在何处,咱派人护送你回去?”宋琦带着歉意说道。
“不必客气!”君必鸣摆了摆手,他还想在盛京游玩些日子,不过也不好在庄府逗留,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还有位友人在此,找到他必定衣食无忧!
“君某有一事相求,劳烦庄大人庄夫人指指路,我想找当朝状元卫桓的府邸。”
“卫桓?!”。
庄大人和宋琦对视一眼,随后同时盯着君必鸣,这般说他还真的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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