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散步回来,宫翎能明显感觉到皇后藏了心事,但却不知道为何。
似乎是在说到生辰时,皇后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的,难道皇后也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宫翎见顾凉经常召堂姐和侄子进宫,便知道她也是喜欢孩子的,或许,或许他应该给她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宫翎的耳朵都有些红了。
只能说,误会大了。
皇后的手指还在他头上轻按着,但是他却怎么都无法平心静气。
“皇上莫不是不困?”见宫翎似乎并没有要入睡的打算,顾凉不由得笑了,不是说自己疲惫至极吗?
“有些政事烦扰,咳咳,朕马上便睡。”宫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不一会儿便在皇后身上淡淡的香气中,安稳的睡着了。
顾凉见宫翎睡着了,便给他搭上了毯子,出了门。
“娘娘,您不午休了吗?”小满见自家主子坐在院子里喝茶,不由得开口问道,往日这个时辰,娘娘早就午休了。
“小满,你怀念以前的日子吗?”顾凉端着杯子,却并没有多少品茶的兴致。
“娘娘是说进宫前的日子吗?”小满有些惊讶为何自家主子突然提起入宫前的事情,对她来说,只要是跟着主子,在哪里的日子都是一样的。
以前虽然自由些,但也奔波劳累;如今虽说没那么自由,却也稳定安逸。
“是啊,有些怀念外面的山山水水了。”小满与谷雨是自幼便跟着顾凉的,所以顾凉也从不在她们面前掩饰自己的想法。
“娘娘若是实在怀念,不若找个时间出去玩一玩?”虽然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但是小满更不想看到的,是娘娘不开心的样子。
这边是小满与谷雨,同何嬷嬷与顾家长辈们的不同。
虽然同样是为了她打算,为了她好,但只有小满和谷雨,愿意听她的想法,愿意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待事情,而不是以长辈过来人的名义,去让她走那些看起来坦途的路程。
但受到世俗规矩束缚,哪怕是小满,也许也不一定认同她与宫翎和离,永远离开皇宫的做法吧。
宫翎午休后便回了上书房,自然不知道他的皇后,因为他一席话,已经再次动了要离开皇宫的想法了。
次日早朝后,摄政王与刑部尚书求见。
“可是望京张通判一事,有了结果?”太极殿内,宫翎坐在上首,摄政王与刑部尚书在下首各坐一侧。
“皇上圣明。”刑部尚书低头朝向皇上,回禀案件进展。
“也就是说,那幕后之人跟王国公府脱不了干系了?”
“回皇上,据张通判招供,他夫人王氏乃是王国公府上远亲,这些年在背后为他撑腰之人,也是王国公府上之人,但具体是谁人,还需微臣拿了人问话才清楚。”
那王国公乃是一品国公,要到他府上拿人,自然不是刑部一人之力可以决定的,所以才进宫来求见皇上。
王国公乃是前朝旧臣,在帝京颇有名气,也是靠着赫赫战功而得到的爵位。
只是王国公年事已高,国公府中后辈竟无一人能接替他的衣钵,国公府也逐渐没落了。
若是王国公身体康健依旧,想必当初夏氏王朝想要建立,还需费上一番功夫。
先帝敬重王国公乃是一代忠良,又是战功赫赫的将军,所以便保留了他的爵位,只是没了兵权。
宫翎倒是没想到,这桩案子牵扯到的人,竟然是王国公府中之人。
“摄政皇叔如何看?”这宫翎看向摄政王,前朝之臣总共也没剩多少,留下他们也是为了表明新朝胸襟宽广,任人唯贤,若是真的牵扯到了王国公,此事倒没那么好办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真是王国公犯了事,大夏的律法自然绕不过他。”宫无忧看向刑部尚书,继续说道:“又或许王国公自己也不知情,有人借了他的势也说不准。”
“既然如此,那爱卿便奉朕指令,直接去王国公府上,拿张通判招供之人问话吧。”宫翎点头,做了决定。
他大夏,绝对不允许这等蛀虫存在,即使朝政要动荡三分,他也要办了他们。
等摄政王与刑部尚书离开后,宫翎招来暗龙卫。
“那王国公府上关系如何?”
“回主子,王国公仅得一嫡子,早年在战场上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嫡子。那嫡子也在战场上受了伤,得了隐疾,后转了文职,现任户部侍郎,也是国公府现任世子。王国公另有四庶子与女儿若干,庶子无一所成,大多是纨绔商人之流,仅庶三字如今是五品员外郎,其妻乃是礼部尚书府中庶长女。”
“礼部尚书,好一个礼部尚书。”宫翎笑了笑,这件事情,竟然也能跟他那个不安分的五哥扯上关系,这帝京的姻亲关系,果然是层层交织,十分复杂。“王国公此人如何?”
王国公年事已高,早已荣养在家,没有来上朝,宫翎自然不知道他是何模样。
“王国公年七十二,早年在战场上落下一身暗伤,如今身体不大好,大多数时候都在府中,人际往来较少。听闻长年缠绵病榻,不复当年英勇。”
“国公府如今当家之人,乃是王国公嫡长子,如今的世子王毅。世子王毅暂未过继子女,只得一妻,乃是翰林院院士嫡长女。”
王国公年事已高,世子又有隐疾,这国公府嫡出一脉,难道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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