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准备大展拳脚,宫翎自然是不知道。
这日下学后,皇帝单独召武师傅觐见。
皇上这么多老师,武师傅程子龙还是头一个被召见的,进门前他一直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教的不好,让皇上有意见了。
等他到时,宫翎正好在处理公务,德喜便让他先候着。
等待总是漫长的,就这一刻钟时间,程子龙的心情就由忐忑变成了战战兢兢,皇上他,不会是故意先晾着他吧,那他得犯了多大的错啊!
“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唤臣来有何吩咐?”因着不知是否犯了错,程子龙姿态放得很低。
“程师傅请起。”宫翎挥手赐座,而后说道:“程师傅教习朕可曾尽了全力?”
“陛下明鉴,臣已倾尽全力,准备将毕生所学毫无保留的教予陛下,陛下何出此言?”程子龙心里一咯噔,难道陛下认为他教授不用心?
“程师傅不必如此惊慌,朕叫你来此,是希望在日后教学中,朕有何问题程师傅大可指出来,不必担心朕的心情。”宫翎怎么好意思说,顾凉一介女子武功都比他厉害?
今日顾凉那一箭根本就不是射在靶上,而是扎在他心上了。
“是,陛下,臣定当竭尽全力。”程子龙呼出一口气,陛下原来是担心君臣有别,自己不敢下狠手教习,还特意唤来他叮嘱,陛下如此好学,他实在是太感动了。
之后,他一定会毫无保留(毫不留情)的严格教导陛下。
看着一身正气离开的程子龙,宫翎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魔鬼训练。
顾凉作为皇后,自然无法三朝回门,但她可以宣诰命夫人进宫。
这日,顾大太太便带着许久不见的何嬷嬷入宫了。
“嬷嬷,您终于来了,谷雨想死你了。”顾氏母女在花厅聊私房话,谷雨就在偏殿缠着何嬷嬷说话。
“你怕不是想我做的甜糕吧。”何嬷嬷点了点谷雨的鼻头,又问道:“娘娘在宫内一切可好?”
“娘娘好得很,就是日子清闲了些,未免太过无趣了。”谷雨皱了皱眉,接着说道:“这皇宫根本没有话本子上说的那么好,巍峨的宫殿冷清至极,还没山上有意思。”
“又贫嘴,如今身在宫里,可不能像之前那样皮,别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给娘娘惹了麻烦。”
“知道了知道了,有嬷嬷管着,我想犯错也没法子啊。”
听着谷雨说皇帝不过头一日来了这凤梧宫,就再也没来过,何嬷嬷不由得抹了抹眼睛,她好好的姑娘怎就嫁给了皇帝,还是个十二岁的小皇帝。
这不知人事时,定然不会把姑娘当做妻子看待,没有夫妻感情,若是日后他对别的女子动了心,姑娘可怎生是好啊。
花厅内,顾大太太也对这顾凉耳提面命。
“凉儿啊,人要有忧患意识,你需得趁着如今后宫无人,牢牢的把住陛下的心。如此一来即使日后进了新人,你也是独一无二的正宫皇后。”听到女儿说起这几日来发生之事,顾大太太只觉得自己有十颗心都不够担的。
偏偏,自家女儿还不当回事儿。
“就算没有他的心,我照样也是独一无二的正宫皇后。”顾凉翻了个白眼,闯荡江湖这么些年,她还没怕过谁。
若是以后真有哪个女人仗着小皇帝的宠爱来挑事,她也不是软包子。
“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开窍开窍,女儿比谁都开窍。”
所谓皇帝的宠爱,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哪个女人信了,便是入了魔,着了道。
是以顾凉从未想过得到皇帝独宠,夫妻相敬如宾自是最好。
“你若是开窍,就应当明白,你祖父、你爹娘都会老去,陛下才是你以后的依靠。”
“知道了娘亲,日后我定将那小皇帝伺候的好好的。”顾凉不耐烦听自家娘亲唠叨,就胡乱应下,反正事后怎么做,她娘亲也不会来宫里监督着。
“我看你就知道敷衍我,怎么了,当了皇后就不把我这个娘亲放在眼里了是不是?”顾大太太故作抹泪状,她知道顾凉天生吃软不吃硬,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掉金豆子。
“女儿怎敢啊!”虽然知道自家娘亲是在作秀,顾凉还是下了保证:“不是女儿不努力,眼看小皇帝才十二,女儿能做甚?难不成跑去献身侍寝?”
“女儿已经开始同他套近乎了,昨日还教他习武了呢。近日女儿正操办几位皇子皇女的读书事宜,后宫诸事全权由女儿一人执掌,您还不放心吗?”
“真的?你真上心?”
“上心,当然上心,过不许久我就给那些孩子们选伴读。女儿是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么,怎么可能任由别人欺了去?”
执掌宫务,便意味着顾凉开始手握实权。
“就算日后小皇帝选秀,我也是先帝赐婚正宫皇后,只要女儿不犯错,谁也找不了女儿麻烦。”
“你能如此想,娘就放心了。”顾大太太收起抹泪的帕子,眼角哪儿有什么泪水。
好不容易哄住自家娘亲,顾凉也就懒得拆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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