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泽,一般弟子认识的少,可是对于柳鹤鸣而言,却是熟悉的很,常常会听他师父提起眼前的这名师弟,能被从来不收弟子的梁知夏看重,自然是天赋了得,短短数年武道修为便已经快赶了自己,半只脚踏入了地字品级。
要知道这柳鹤鸣十岁起便被下山历练的西门游微看重,带山修习武道,如今也有十八载,不过刚刚是地字品级罢了。这一年之后,这位此刻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可是自己的劲敌呀。
待到了山路岔口之时,白泽对着柳鹤鸣抱拳一礼,施展轻功,朝着天游峰的方向飞去。那小扇边的男子看了,也是好生羡慕,心中默默的想到,若是我也有这般武艺,小扇也会多看我两眼吧。
眼神又是不经意间的朝着小扇看去,可惜现在的小扇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柳哥哥,心中又哪里还装得下别人。只得在心中暗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跟前去。
很快两人便被柳鹤鸣带到了自家师父的住所之处,却是未发现其身影,找到一名师弟一问,才知道师父去了那梁知夏梁师叔那里,那两人关系本就十分要好,也是时常相聚。
柳鹤鸣拱手道别了师弟,便是接着动身前往梁知夏的住所处,这邪道出世之事毕竟是大事,还是早些禀告师尊为好。
梁知夏所居住的地方离天游峰也不算很远,虽然也算是倚苍山一处偏僻之地了,但是这里风景秀丽,人烟稀少,倒也是清修的好地方。
只见那藏在群山之中的一处小小盆地,几间茅草,一张竹椅竹桌,两个两鬓微白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前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撕扯着烧鸡,满手油脂的在桌划来划去,甚至还有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声,争吵不断。
柳鹤鸣走进一看,原来自家师父和那梁师叔正在下棋博弈,起了争执,相互指责对方的悔棋之举,互骂无耻。而一旁还有个少年不但没有阻止甚至还放声大笑,挑拨离间,恨不得这在寻常弟子心中有着崇高地位的两位长老厮打起来更好一般。
那少年自然便是白泽了,之前白泽施展着轻功,将手中吃食送去了天游峰的魏宗夫之后,便直接回到了自己居所,而另外一份酒水烧鸡当然是给自家师父买的,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只给了魏宗夫,没有给自家师父,可是会打发雷霆,如同小儿闹脾气的。
常来找梁知夏来下棋的这人,便是柳鹤鸣的师父西门游微,在白泽眼中,这两人可均不是省油的灯,下棋之时常常会出现偷对方棋子,暗中移动棋子位子等一些无耻之举,相互发现之后,自然也是相互指责然后大打出手。
那厮打模样也是甚是好笑,从来不拼武学内力,而是如市井泼皮,满地翻滚的扭打成一团,见如今这架势,接下来两人就要掀桌子开打了。
果然,听得的一声爆喝声如惊雷般响起“梁老贼,欺人太甚,天下若有谁像你这般下棋无耻!”
谁知梁知夏也是毫不示弱回声道“西门老贼,棋盘之技不如人,又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快吗”
西门游微一听这话,更是来气,刚才棋盘之明明就是他之差几步便能赢得这场胜利,可是眼前这无耻老贼竟然趁着自己去撕扯鸡肉之时,暗中将自己的棋子移动了位子,莫不成当自己是瞎了吗。
随之越想越气,西门游微直接将桌子掀翻,两人就要厮打起来。让站在篱笆外的小扇二人更是目瞪口呆,这简直是颠覆了这倚苍派在自己心中的高大形象呀。就是连柳鹤鸣此刻都有了一丝尴尬,虽然也有过传闻,可是自家师父这个模样也是少见呀。
便是就是在两名长老正要掐架之时,柳鹤鸣那有些不自然的声音传来“徒儿拜见师尊”
这一下才使得两人反应了过来,那副市井泼皮的模样顿时恢复成了原样。只见这二位长老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衣物,脸也是重新挂了那一副严峻威严的面容,正襟危坐。只是那地已被打翻了的桌子和满地的棋子此刻也没个人来收拾,场面一度显得十分滑稽。
但是这倚苍派长老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只听得西门游微清了清嗓子,对着柳鹤鸣问道“鹤鸣,是有什么急事吗,都找到这里来了”说罢,又将目光落在了小扇二人之。
柳鹤鸣也回过神来,不去看地的一片狼藉,将之前小扇所说之话又重复的说了一遍,并且将自己心中的邪教出世的想法也陈述了一便。
西门游微听罢,眉头微皱,这邪教中人已经有数十年没有出现过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当今陛下继位之后,一扫前朝的颓废之后便少有邪教中人在中原等地出现过,后有传言那些邪教教众皆迁移到了西域等地,如那专修暗杀之术的隐杀阁便是人们口中的邪教一员。
而梁知夏接过话语,问道“不知两位有没有见过那凶手的真实面目呢”
这一问,小扇二人心中明白,看来这位长老心中也是在怀疑此事究竟是人所为还是野兽所做。小扇一个女孩子家,自然没有进过山中打猎,不禁将目光转到了身边男子身。
那男子便是和小扇一同前来的乡民,唤作鱼溪。见众人随着小扇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便拱手再次强调说道“小人之前虽然也和同村猎户进过山间,但是均是无人见过那凶手的面貌,可是所有的猎户都检查过其伤口,均是表示非野兽所为。并且除此之外,并未发现如鹿,山猪等小兽的尸体,便好像,便好像那东西只对人感兴趣一般”
“莫非,真是什么邪教中人又练那些个邪魔功法,走火入魔,或是对这人体有了需求吗”西门游微眉头一皱,看了梁知夏一眼,心中也是不禁想到,世若是真有这等邪功,那可真是苍生之劫难呀。
不过在梁知夏听来,倒也没有西门游微想得这么远,也没这么担心,心中思索分析了片刻,缓缓问道“尔等发现尸体均是什么时候,那些失踪之人又有具体的时间吗”
“发现尸体之时,皆是在次日辰时我等进山狩猎之时。而那失踪之人小人不敢确定,只是那山林之中错综复杂,猎物有限,时而一同进去十几个猎户,均是分头行动,除非遇到了大型的猎物才会呼声聚集。只有到了黄昏之时,众人才一同下山,便是在这个时候我等才发现有同伴失踪,我等也进山寻找过,可是夜里山路难行,又觉得都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户,想来在林中度过一夜也不是什么难事,便在次日进山寻找,于是便发现了失踪之人的尸体”鱼溪回道。
随后梁知夏又继续道“看来这等邪物,惧怕日光啊,不过若真是练了邪功才会出手杀人,但是我看着邪物修为也高不到哪里去,只能在山中趁着猎户下山之时,偷袭杀死,不然何不在夜里下山直接掠夺百姓,施以暴行?”
众人听罢,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对于那些官府的不作为,又有了几分无奈,不然这两位乡民又何苦来这倚苍派寻求帮手呢。
柳鹤鸣听后心中也是安心了许多,若是如梁知夏所言,那邪物的修为境界也不过如此,那么只要乡民们这段时间安心呆在家中,不去山中,倒也没什么危险。纵使那邪物下山来,但乡民们团结一致想必也能将其击退吧。
不过这靠山吃山,这事情还得去解决,于是柳鹤鸣施礼说道“既然那邪物修为低微,鹤鸣心中也安心了几分,不过我的两位同乡前来寻求倚苍派的帮助,鹤鸣已是决定要回乡帮助他们将这邪物彻底铲除,也好让乡民们可以继续进山狩猎”
西门游微听罢点了点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柳鹤鸣可是自己的得意弟子,一名地字品级的武者,虽然是刚刚踏入这个境界但是放眼天下,也是随处可去的。便是同意了这徒弟的需求。
不过这时梁知夏的话再次响起“若是你一人前去,还是有些不妥,那邪物虽然武学修为低微,但是若是邪物不止一只,而且从刚刚的述说之中,那邪物还懂得偷袭落单猎户,想必也还保留着神智,要是在你进山之时,其他邪物趁机下山屠戮村名又当如何?”
“这...”柳鹤鸣一听这话倒是一时语塞,之前也是想过让派中再派些个人手,可经过这么一分析,既然那邪物修为低微,自然也不像麻烦派中其他人,免得落下人情,梁知夏这一番话,自己倒是也没想过。
谁知还没等柳鹤鸣开口,便又听到梁知夏缓缓说道“这样吧,白小子,你在山中这么多年也少有下山走动,这次便跟着你柳师兄一同下山斩妖除邪吧,记住,下山之后一切由你鹤鸣师兄为主。这事也算得功绩,记入门派贡献中,不过具体多少还得看那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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