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闻言一愣,转身拱手:“回禀殿下,臣不知也……”
朱慈烺:“因为他是抄的……”
周延儒大惊:“抄……抄的?”
朱慈烺:“对,抄的,抄的是嘉靖朝大明谏臣杨继盛,弹劾严嵩的《请诛贼臣疏》,那真是一字未改呀,我初看之下还吓了一跳,还以为死了七八十年的杨继盛,从棺材里爬出来给我奏疏来了。
你干儿子这个大文贼,胆子是真不小啊……”
周延儒闻言,脸都黑了……
太丢人了!
太丢人了!
这脸都被这个没用的东西,丢到姥姥家了……
至此,周延儒算是彻底明白,朱慈烺为什么如此恼怒了……
这事儿,就算是换成自己,都绝对受不了……
周延儒甚至觉得,朱慈烺没有立刻砍了吴昌时和自己的脑袋,那真是皇恩浩荡了……
这他娘的不但罔,而且简直就是欺君呐……
丢人呐……
周延儒深深一躬,朝朱慈烺拱手:“臣立刻回去,着手操办此事,一定给太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朱慈烺挥挥手:“去吧,好好训训你的狗,如果实在不中用,那就在换一条中用的……”
周延儒:“臣明白,臣告退……”
周延儒退下了……
周延儒刚刚出去,朱慈烺就喊了一句:“曹化淳……”
曹化淳赶紧幽灵一样闪了出来,卑躬屈膝的拱手:“太子殿下……”
“去把温体仁叫来……”
曹化淳后退三步:“是,殿下……”
片刻之后,温体仁来了……
进了养心殿,俯首便拜:“微臣叩见太子殿下……”
朱慈烺把手里那个吴昌时的奏疏,往他面前一抛,温体仁吓的浑身一哆嗦……
朱慈烺:“自己看……”
温体仁赶紧哆哆嗦嗦的拿起来,只是扫了几眼,就连忙丢下,不断的叩头:“殿下,殿下,吴昌时这是疯了,这是胡攀乱咬,这是污蔑臣,这完全就是瞎扯淡,请太子殿下给微臣主持公道……”
朱慈烺:“主持什么公道?
温体仁,吴昌时这封奏疏,虽然胡攀乱扯的不少,但是这里面的事儿,多多少少,有一半你都干过吧?
要是我主持公道,随便拎出来一条,都够砍你的脑袋了吧?”
温体仁浑身颤抖:“殿下,臣,臣,臣冤枉啊殿下,吴昌时这奏疏,完全就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啊殿下,这奏疏,这奏疏,噢对了,殿下,这奏疏我想起来了。
这奏疏,完全是就是照抄当年杨继盛弹劾严嵩的《请诛贼臣疏》,吴昌时这完全是疯狗乱咬人啊殿下,还望殿下明察……”
首辅就是首辅!
这封著名的奏疏,看来温体仁也是看过的……
朱慈烺挥手:“起来吧,我要是想杀你,你的脑袋现在还能留在脖子嘛?”
温体仁闻言,顿时如闻大赦,战战兢兢的起来:“谢殿下还臣清白……”
朱慈烺看着温体仁:“温体仁,你身为大明首辅,吏治如此之混乱,奸佞之当,如此之肆意妄为。
任意含血喷人,丝毫没有一点顾忌,你这个首辅,是怎么当的啊?”
温体仁闻言拱手弯腰:“殿下说的是,臣有罪……”
朱慈烺:“温体仁,大明朝政昏暗,你这个首辅,罪不可恕。
但是,你预事,每每都会选择明哲保身。
你虽不贪金银,但是却贪名利。
将自身之利害,置于大明之,在其位而不谋其政也,占着茅坑不拉屎。
说实话,本来,本太子想就着这封奏疏,直接将你这个首辅拿下去算了。
不过,想来,念你多年也勉强算是为大明兢兢业业的出力,所以,本太子决定,给你一次机会。
你要是把握不住这次机会,且依然不中用,那,就别怪本太子不讲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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