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笑着:“既是先夫人的族亲,咱们不好怠慢,便和府里小姐一般单独辟一个院子,你吩咐人把凝翠园收拾出来。”
几日后。
许娇宁搬到了离居阑苑不远的凝翠园。
杨氏身边的李嬷嬷来说的时候,周兆澜只淡淡的看了李嬷嬷一眼,说要问问许娇宁自己愿不愿意。
许娇宁细细思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搬出去,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与其躲躲藏藏,不如迎难而上,况且本来就是寄人篱下,住哪里不是住。
这回周兆澜对她还是上了一点心,凝翠园里的奴仆们都是居阑苑拨出来的,虽然数量不多,但毕竟只是个表小姐,低调一点总是没错。
这天傍晚,管朔表情严肃的来到凝翠园要带她出门。
许娇宁跟着管朔,直到来到一处偏门,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帘掀开,正是周兆澜。
周兆澜表情淡淡的,管朔将许娇宁抱上马车。
许娇宁不知道这是要去哪,但她也没问,反而时不时的偷瞄窗外的美景。
终于,一行人出了城门,来到一座荒僻的宅子外。为什么说荒僻呢,因为这宅子一看就是年久失修,墙皮斑驳,地上散落着一些碎瓦,到处杂草丛生。
进了门,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个瘦削的青年。
周兆澜出声:“子修。”
青年转过身,目光移到了许娇宁身上。
许娇宁这几日在明国公府过得很是滋润,心宽体胖之下长的圆滚滚的,看到青年俊朗的面容,颇有些不好意思。
许景看着许娇宁,不用问也知道这她是谁,小小孩子的眼尾微微上挑,和他那颇负盛名的二哥一模一样。
许娇宁一看到许景,心里莫名的有些忐忑,青年的目光太奇怪了,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走吧。”许景声线沙哑,带着些疲倦。
几人穿过破败的回廊,来到后院,后院里三座坟包,许娇宁心下有些了然了。
周兆澜和许景沉默着,许娇宁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跟着装傻,心里不住的吐槽:不就是认祖宗拜坟头嘛,不至于搞的这么悲情。
三座坟都立了碑,可碑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刻,周兆澜带着许娇宁给每座坟上香叩拜。许娇宁磕头磕的十分诚心诚意:无论如何也算是占了你家子孙的身体,老祖宗若是泉下有知,好歹保佑我好好活着吧。
祭拜完了,周兆澜递给了许景一块玉佩,许娇宁定睛一看,记忆被翻出来,这块玉佩就是几个月前,周兆澜从马车里救下自己时,娘亲手里握着那枚玉佩,当初她还可惜,这么好的玉居然丢了,原来是在周兆澜手中啊。
许景接过玉佩,一直有些阴郁的表情更加阴郁了,摸了摸许娇宁的头,哑声道:“娇娇乖。”
随即周兆澜就带着许娇宁走了,许娇宁看着周兆澜有些沉郁的表情,心下胡思乱想起来。
前儿个丫鬟们偷偷八卦时被许娇宁听见,说是周许两家是世交,许家国公还口头给俩家小孩订过娃娃亲,周兆澜大闹刑场就是为了自己那个未婚妻,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么看来,许娇宁有点理解为什么周兆澜后面会黑化了,为情所困,因爱生恨什么的狗血大杂烩。
周兆澜看着许娇宁呆呆的样子,扯出嘴角笑了笑:“你的玉佩没了,我给你重新打了一个。”说着摸出一块晶莹剔透泛着柔和紫光的玉佩,上面刻了一只憨态可掬的猫咪,十分童趣,许娇宁接过玉佩,发现这玉触即生温,心中更加惊喜。
至于为什么要换掉那一块应该算是自己父母遗物的玉佩,周兆澜没说,许娇宁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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