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潮所挤出来后,透了一口气。抖落抖落准备踏回宿舍的路,正巧看到路边有人贩卖小狗。
平时特别喜欢动物的湛义自然就被吸引了,凑了去。这种摸猫撩狗的事情一般也少不了他,刚想去给小狗一顿狂撸之时,听到了老板与客人一些不对劲的骚话。
“这位客人,你看我这小狗虽然都还没完全长大,但是一看肉质就是鲜嫩肥美,不如这三只你都收了吧。”老板贼头贼脑的谗言道。
另一位客人思考了良久,双手叉腰懒散的说到:“那好吧,我都要了。今天补补,晚给老婆一个大显神威!多少钱!”
“小老哥豪气,不贵不贵,500一只。”
湛义听到这番言语,眉头一紧。正义心爆棚的他也没考虑过多赶紧就站了起来对那两人怒斥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做这种没有人性道德败坏的事情!宠物狗是给你们用来吃的吗?而且在神庙附近做这种事不怕遭报应吗?”
那位买主先坐不住了,回呛了起来:“哟,怎么,关你屁事儿啊!老子买肉吃要和你交代吗?要和你汇报人性吗?管好你自己得了,别来装什么爱狗人士,道德天尊。”
老板也跟着帮腔:“就是说啊,人家买是他的事,你有本事你买啊,别耽误无赚钱,去去去,边去!。”
湛义气不打一出来,但是对付这种人打嘴炮是没有一点意义的,想办法救出那些可怜的小生命才是最终目的。“行,500一只是吧,我出双倍。”
这时的湛义全身下只剩下留着吃饭的3000多块钱了,之前的香油钱基本已经榨干了他的荷包。这次也是打算孤注一掷了。
这时那个先前的买主火气就窜来了:“你小子行啊,跟老子抬杠是不是,跟你说今天这肉老子是吃定了。老板!1500!”
湛义没想到这人的戾气那么重,看来这关是难过去了,不过能救多少救多少。没有撤退可言。2000!”
流氓买家给了一个鄙夷的眼神,嘴角翘得老高,一看就是要死磕到底给小子难看;“2500!小伙子,你还出得起吗?这价格也不便宜了,为了几只小土狗,我倒看看你还有多少能耐。你个破烂学生。”
“3000!”湛义虽然是个大学生,但是他家境也还算可以,平时的零用钱比普通人的工资还要多。要不是6600丢的太早,加自己平时也不那么爱乱花钱,毫无存款的话,倒是可以更有底气,但是目前这是他几乎全部的财产了。无奈的皱了皱眉,果然不能事事如自己所愿,实感憋屈。
这时边传来了一个声音:“我也出三千。”
一个大叔举了个手,示意他也愿意出高价买走这些小生命帮一回这个大学生。
“我说大叔,你又是什么东西?管什么闲事啊?滚边儿去!”狠心买家很不耐烦的驱赶大叔。
这个大叔微微笑道:“我只是个刚下班路过的老警察,我也只是正常竞价买只宠物狗来陪我儿子玩,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这一笑真是深藏功与名。
随即后面又有个声音传来了:“大叔说的对,我也出3000!”
回头一看便也是个好心的陌生女性。此时的骚动也引来不少的围观群众纷纷议论,这场面让不怀好意的买家和卖家有点难堪了。
此时警察大叔也发了话;“年轻人,差不多了。赶紧走吧。这世道还没乱到不分是非的地步,可以了,啊。”大叔用手扇了扇,示意滚。
“切。那行,那我今天就看在您老的面儿不计较了。后会无期!”买主摆了个臭脸不甘心的就走了。
大叔又走到卖家老板的跟前,扔了3000块钱,从笼子里挑了只活泼亲人的小白狗,又对狗老板说了一句:“以后这种缺德事别干了,亏的我今天下班晚得赶紧回去给小的烧饭吃,不然的话还真想给你点教训,听见了没。”这个时代已经全面立法动物保护,所以这句话把狗贩子吓得够呛,
卖家打了个寒颤,唯唯诺诺的回了一句:“听。。。听到了。。没下次没下次。”
出价的三个人也都付钱拿狗,赶走了狗贩子。
湛义抱着棕色毛茸茸的小东西走到了大叔面前道了声谢:“刚刚谢谢你,不然我肯定没办法救出他们。”
大叔大笑:“哈哈哈,你跟我谢什么呀!是这个小家伙和逐渐崩塌的世界欠你一句谢才对,感谢你对它们的温柔以待。诶,你应该没满20岁吧?”
“嗯,是的。马过二十岁生日了。你怎么知道?”
“战争前出生的人可不是你这样。不过我相信你们这一代才是引导未来的关键,只有你们这些看着光明成长起来的后辈才能走正确的道路吧。”大叔拍了拍湛义的肩膀笑了笑缓缓离去。
“哦~?”湛义也是听的一头雾水。
不过心里确实也有一个想法,如果这个世界能如自己所愿构造建立的话,也许真的会是个大家都温柔善良的美好世界呢。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小狗崽,开开心心,小狗也非常喜欢他,然后摸着摸着脸色突然犯难了。“额。。。。。我该怎么照顾你。。。。宿舍不让养宠物啊。。。。。”小狗的头也一歪卖了个萌。
湛义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又回到神庙里,找到了个长期生活在神庙里的人员,与他说明了情况,万幸好心人非常理解湛义的处境,也支持了他的做法。所以很欣然就接受了湛义的提议,让小狗崽生活在神庙里。毕竟这是个向善的地方,没理由拒绝需要帮助的生灵。
湛义摸着小狗的头对它说:“你呢以后就生活在这里啦,这里有吃有喝挺好的。我也会常常过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乖。”
“请问它有名字吗?”神庙的好心人问到。
“名字倒是还没有诶。”
“既然你是救下它的人,你有权利给它取个名字,对吗。”
“嗯!我想想哦,既然你是用我的伙食费换来的,那你就叫‘伙食费’吧,小家伙。”
“噗~,啊不好意思没什么,这名字很好。那它以后就叫‘伙食费’了。有空常回来看它。”
“嗯!当然,那我先走了。再见。”湛义与之挥手告别。
接着又穿越拥挤的人潮,回到了站台,坐了返程的巴士准备回到学校宿舍。他这次坐到了巴士最后排靠窗的位置,拿出了终端翻起了加密的私人相册。
里面一共就只有两张照片,一张是18岁成人礼的时候与妈妈的合照。心里也是想母亲了,如果再考个B让她飞回来抽我两下,能呆两天也是不错的,粗算一下差不多有八个多月没见过面了。
湛义与母亲每年能聚在一起的时间也是非常少的,聚少离多。母亲整年都在外忙工作,奔波劳碌不着家。
又翻到了下一张,是我刚出生时父亲母亲一起抱着刚出生的我拍的全家福。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母亲说父亲在我刚出生后就离开了。当时正好是在战争末期父亲与母亲道了个别,说结束后一定会回来的,可是并没有回来,是个言而无信之人,然后再也没有然后了。
算下今年也正好是战后20周年。终端里的弹出的新闻推送都是关于这些的。神情略微失落的湛义关闭了相册后随手点了一条推送,打开是一个直播访谈。据说是20年前各个国家地区参加了那场差点将这个世界毁灭的战争中幸存的老兵被邀请过来参加的围炉回忆性访谈节目。
“战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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